第四章:老仆、閨蜜、家常(2 / 3)

蘇家大門前。

劉管家鬆開蘇鳳梧的胳膊,深呼了兩口氣,小心翼翼的在門階外的石板地上如兔子般慢顛了兩下,緩解了一下蛋痛,最後如沒事人一般繼續佝僂著腰背著手進了蘇家大門,就是臉色不大好看,每走一步,他額頭上的汗就好像會多一層。

這爺倆回到家的同時,城南布街巷子裏的一處小四合院內,西耳房的窗沿下灑著由窗戶倒映在地麵上的的格子塊燭光,喬婉兒已回來多時。

房內是從中間隔開的兩間房,一間臥室一間客廳,客廳長五步寬四步,由於喬婉兒的爹早年會做木匠活,所以這兩小間不與平常人家相似,地上鋪墊的並非白石拌土,而是鑲上了木板,客廳的陳設簡單整潔,一張書桌,兩把椅子,一台字繡架,還有生活洗漱需要的幾件零碎物等等。

“說呀,是他捏的還是咬的?…,奇怪,怎麼沒牙印。”臥室內傳來一陣焦急而疑惑的女子聲音。

臥室內顯然比客廳小,寬處僅僅能夠擱下一張床,離床一步半是兩把椅子,椅子中間是高腳燈桌,此時,杜荷花與喬婉兒麵對麵的盤坐側躺在床上。

喬婉兒回來後隻覺的右胸這隻玉兔疼的厲害,也不在意杜荷花在她身上遊蕩時的色色眼神,上半身脫的隻剩下一件粉肚兜,大半顆酥胸露在空氣中,上麵一道紫青淤血讓杜荷花看的觸目驚心。

聞聽杜荷花的話,一路捂著紅臉疾跑回來的喬婉兒又是一陣害臊,一時間,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麵對這個閨蜜的問話。

她總不能說在草垛上摔下來時,被下麵的半塊青磚硌的吧。

喬婉兒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摔的。”

杜荷花滿臉的不可思議:“摔的?”

喬婉兒有些心虛:“是,是啊,來的路上摔的……”

杜荷花一臉不相信,反問道:“你說謊時老是頻繁眨眼作甚。”

“……”

喬婉兒沒臉活了,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腦袋捂上:“自草垛上摔下來的!”

看著羞的不敢見人的喬婉兒,杜荷花愣了一下,隨之想起自己和蘇鳳梧以前在草垛上做的那些事,“咯咯咯——”頓時笑的花枝亂顫:“你們也太激烈了。”

喬婉兒將兩隻芊芊玉手捂在裹著腦袋的粉被麵上,實在不知道如何開言,羞死個人了。

“你與禍害有沒有做什麼?”

看到喬婉兒露在被子外的腰肢還算靈活,杜荷花想起以前被蘇鳳梧折騰的時候,頗顯疑惑。

杜荷花時年雙十,未嫁,五官雖不說太過精致,卻也還算嬌秀,搭配在一起讓人越看越有味道,怎麼看怎麼覺的比眼前這個青澀純真的喬婉兒多出三分迷人的姿態。

“什麼。”

喬婉兒還是不願意從被子裏出來。

“就是行那事。”

杜荷花一幕好奇的笑意,間接從花枕下拿出手帕包著的三個熱雞蛋。

喬婉兒沉默頃刻,疑道:“行甚事。”

杜荷花燙手的剝完雞蛋,沒好氣的用芊芊玉手拍了喬婉兒的香臀兩下,發出“啪啪”的聲音:“就是這,可有被撕裂之感?!”

喬婉兒連連吃痛,終於把被子拿開,身子躺平的她隻覺的臉上滾燙,自然知道杜荷花說的是什麼壞話,生氣的連忙道:“斷然沒有,斷然沒有,人家與鳳梧還未成婚怎能行那般苟且事。”

“哼!”杜荷花瓊鼻中發出不屑冷哼:“還斷然沒有,那你可曾想過?”

“痛!”喬婉兒胸前淤青被杜荷花用熱雞蛋滾疼:“誰,誰想過。”

“忍著!”喬婉兒又頻繁眨眼,杜荷花心中鄙視,手中力道卻未減輕:“你且看今後,錯過這次機會,休想與禍害相好,還妄想成婚,人家可是要去南陵三品誥命夫人家做婿,到時莫不說妾侍,怕是名分也沒有。”

喬婉兒疼的緊,又不能阻止杜荷花給自己活血化瘀,香額上泛起層層薄汗,氣鼓鼓道:“你不說男人都喜歡不要名分的女子嗎,況且,今後隻要我二人情意綿綿,名分算什麼,不要也罷。”

杜荷花一雙美麗的杏眼中盡是恨鐵不成鋼:“名分若不算什麼,你今日怎的沒將身子給了禍害。”

喬婉兒一陣語塞,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委實心燥,強詞奪理道:“你怎能說這般不知羞恥之言,杜荷花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作甚懂這些不堪的見地。”

“咯咯咯——”花一陣嬌笑:“而今你不也懂了嗎。”心中道:我可不再是什麼未出閣的姑娘了。

喬婉兒不知道,杜荷花十六歲便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那年早秋,雷雨奏鳴,學堂中隻有蘇鳳梧與杜荷花,蘇禍害將第一次強行獻入杜荷花的香唇皓齒內,時年,禍害僅十四歲。

氣過後,喬婉兒暗暗心驚,她雖是縣內鄉姑,卻也知道官銜品級的厲害,三品誥命,雖是掛名女官,但這若是真的,南陵這家可不就要登天了,竟是與各省府尹一個品別!

喬婉兒與杜荷花都不知道,這個三品誥命,並非文官家的女官,而是武官家的女官,三品大將,相當於現代的各集團軍首長了。

走神片刻後,喬婉兒起身忙道:“與你說件事。”

“別動,沒好呢。”杜荷花又將喬婉兒推躺下:“何事。”

“已經不疼了。”喬婉兒又起身:“三個月後,鳳歌姐姐要去南陵行探親禮,鳳梧叫我跟去,到時你與我一同去可好。”

杜荷花沉吟片刻,咯咯笑著反問道:“我去?那我該作何身份去?不去。”

喬婉兒愣了一下,欲言又止,她知道,杜荷花家中還有一個斷了腿的娘,不宜遠出。

喬婉兒也知道,杜荷花之所以來喬婉兒家過夜,就是因為怕喬婉兒心傷,畢竟看著自己如願的郎君去千裏之外結親不是一件值得讓人慶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