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佩喜說完,半顆解藥已被他喂入蘇鳳梧嘴巴裏,蘇鳳梧懷中金票竟被他收了回去。
蕭佩喜說的不錯,半顆解藥確實能夠恢複蘇鳳梧一成氣力。
不過,若在沒有蛇珠化解的情況下,四十九天之後,蘇鳳梧的氣力才能恢複全盛。
當然,若是蘇鳳梧一直帶著蛇珠,又吃了這半顆解藥,這便意味著折中了中毒後卻無解藥的三個時辰,一個時辰餘些後,蘇鳳梧便能恢複全部氣力。
蕭佩喜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蘇鳳梧,他早就懷疑蘇鳳梧不知道蛇珠能將三息軟筋散化解,現在眼見蘇鳳梧如此,蕭佩喜心中更為踏實。
蘇鳳梧吃過解藥後,調息片刻,氣力果真恢複了一成,隻見蕭佩喜繞到自己身後試圖解下吊墜,可是,已經過去十息有餘,他還是沒解下來。
蘇鳳梧隻因還未探出蕭佩喜的真正實力,所以過於謹慎,壓著心中怒氣道:“墜繩是天蠶絲織的,我都解不下來。”
隻有蘇鳳梧知道,其實能解,怎麼織上去的,怎麼解下來便是。
蘇鳳梧身後。
蕭佩喜聞言便如吃了黃連拌悶屁一般,徹底傻愣住了。
蕭佩喜感覺計策進行很順利,心中還暗暗竊喜,卻不想到了最後一步竟出現這種百年難遇的狀況。
蕭佩喜心思百轉道:“這小不死的不將蛇珠摘下,謊言還不是遲早穿幫,方才那般沒有波瀾的暗鬥豈不是白叫他對自己生出防備。”
蕭佩喜生怕此事會影響到蘇鳳梧與沈若筠的婚事,索性,他盡全力壓住怒意。
雖然蕭佩喜欲要保持冷靜,可是,他卻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腳底流膿的壞胚子掐死。
蘇鳳梧倒是信以為真,畢竟蕭佩喜言下的中毒現象是真的。
至少…,在一個時辰之內是真的。
蘇鳳梧雖然淡淡看著蕭佩喜,心中卻同樣憤然:“這個沒鳥的逼崽子,竟敢給爺下藥,看爺以後翻身做了土地主,讓你戴枷鎖,給你掛鉛球……“
時下,蕭佩喜的臉色陰沉不定,詭計欲穿,他到底是該如何才好。
沉默片刻後,好在他是馳騁商場多年的老狐狸,計上心頭!
蕭佩喜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滿目祥和道:“來日方長,不如這般,賢侄隨咱家先去南陵,到了南陵,咱家自會找些能工巧匠將賢侄脖頸上的吊墜摘下,然後,咱家變出巧計放賢侄出走,這還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蘇鳳梧詫異的看了蕭佩喜一眼,心道:這老玻璃竟對蛇珠還不死心。
想到此處,蘇鳳梧接著想起方才蕭佩喜收回金票時的那副嘴臉,真是惱人,奈何自己偏偏中了他的三息軟筋散。
多年苦修,蘇鳳梧實在不甘心自己的氣力隻剩下現在的一成,時下,正要想出計策,卻見蕭佩喜竟然重新拿出金票,而且還有半顆解藥。
在蘇鳳梧異樣的目光下,蕭佩喜笑道:“賢侄,咱家這回可是真心實意。”
蕭佩喜在明白不過,與其一個時辰後穿幫,不如把先蘇鳳梧當成順毛驢。
俗話講,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雷雨轉晴?
蘇鳳梧半信半疑道:“這解藥不是還沒配好嗎。”
蕭佩喜慚愧道:“賢侄還是莫把咱家方才之言放在心上。”
蘇鳳梧看在金票與解藥的麵子上,大度的點頭道:“蕭叔叔心情,賢侄了然。”
蘇鳳梧將信將疑的接過解藥,接著,他嗅到解藥味道不變,這才放心入口,心中暗懷鬼胎:這老玻璃所言不錯,反正奶奶那關遲早要過,倒不如跟他去南陵,大不了南陵路上見真章,老子手持千兩黃金,還怕在外餓死?
蘇鳳梧體力恢複充足,繼續道:“賢侄看蕭叔叔為人真誠,不如就依蕭叔叔所言,到南陵後,賢侄的吊墜請得能工巧匠摘下來便是。”
蕭佩喜一臉笑意道:“甚好,甚好。”
蕭佩喜怎能不對蘇鳳梧起疑心,隻不過,蕭佩喜心中陰想,“咱家能毒你第一次,便能毒你第二次第三次,路上走著瞧,你便是有心逃走,咱家也誓要把你捆回沈家完婚。”
蘇鳳梧下意識又摸了摸懷中的金票,心中樂開了花兒:媽辣個逼的,沒想到老子這麼容易就成了千金富翁,打發完此事後,老子一定周遊全國妓院。
雖然心中再次呈現又一個偉大目標,但蘇鳳梧的神情依舊謙卑,對蕭佩喜客氣道:“既然如此,想來奶奶已在後院備完薄禮,不如我們早些啟程吧。”
蕭佩喜聞言後,自然是萬般同意。
二人去了後院,高翠娥果真準備好了一切隨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