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香凝迷迷糊糊的哼哼起來,杏眼還未睜開,小嘴已經憋屈的不成樣子了,很明顯,她被蘇鳳梧打疼了。
喬婉兒本來也是沒睡醒,可是,她驟然睜開雙眸,下意識將兩隻玉手擋在胸前,一看是蘇鳳梧一幕壞笑的在作怪,輕嗔了蘇鳳梧一句,然後將他那隻突然抓疼自己的手從自己的胸前拿了下去……
“快,快…,看,我…,我,我爹…,爹,就,就在……”
“不必再言,本捕已看見蕭管家就在對麵的小船上。”
“快,快,停……”
“停船!”
對話的是兩名女子,其中一位身著一襲紅色勁裝,田字形臉型,雙腮略顯嬰兒肥,兩撇蛾眉讓她頗顯幾分英氣,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女,不過,她卻是個口吃女。
蕭燕巧,蕭佩喜的女兒,一個孝順的孩子,當她與表妹在沈家後院吃點心的時候,她突然看到蕭佩喜養的那條細蛇出現在她身前,當時還把她那個小表妹嚇了一大跳,隨後,蕭燕巧吹起一陣笛聲,沒有對沈家人作任何解釋的便一個人隨著細蛇跑到南陵碼頭……
她總不能直接跳河追蛇吧,她雖然口吃,可是她不傻,最後,她不得不以最快的時間發動她所熟悉的女捕頭,也就是蕭燕巧眼前這位,她叫李玄玉,是南陵有名的女捕頭。
而後,李玄玉的確仗義,沒有任何質疑的相信了蕭燕巧,然後命令屬下準備官船,跟著那條細蛇入了河道,一直尋到這兒,其間還在一片長湖的水口處發現一艘去往南陵的樓船,於是,虎娘與豹娘她們理所當然的被救到官船上,從船動到現在,官船也就行駛了三個時辰左右,不曾想這麼快就見到了蕭佩喜。
在這個時代,時間是論子醜寅卯等等…
一個時辰代表著兩個小時。
與蕭燕巧不同,李玄玉雖是一幕英姿,卻不顯如蕭燕巧那般平易近人,她身著一襲黑色捕頭製度,披風內還掛有細刀,這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氣質,當真是讓人不敢直視其目,氣質冰冷倒也罷了,她卻還生著一張禍害蒼生的狐兒臉,貌美如同仙姿,饒是喬婉兒在她麵前,也不由是失色三分,人怎麼可以生的這麼完美。
接著,李玄玉奇怪的看向小船上的四人,那個年輕男子莫非就是南陵城早已傳的沸沸揚揚的沈家贅婿,蘇鳳梧?
蘇鳳梧並不知道,如今的他已經是名揚南陵,沈若筠擁有閉月羞花之貌,南陵城多少富家公子都惦記著呢,前些時日,沈家傳出,沈家大小姐卻要許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之人,而且此子的名聲還極其不好,聽說是個無事生非的二流子。
惦記沈若筠的富家公子、權勢衙內委實不少,一聽沈若言要許給一個小地方的渾球,這些公子爺自然不服,於是,蘇鳳梧還未到南陵城,他的名聲就已經被這些有心人給糟踐壞了,怕是此時的南陵城內大街小巷的老少爺們,全對蘇鳳梧隻有一個印象,這廝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禍害,而且還是一頭豬,媽的,沈若筠可是南陵城排上名的好白菜,怎麼會說成親就成親,而且這沈家姑爺還是一個讓人這麼意外的混蛋,哪怕將沈若筠許給一個南陵本地的富家公子啊,也比許給這個外地的二流子強。
此時,李玄玉眼見蘇鳳梧居然還帶著自己的家眷與丫鬟來南陵,心中頓時對蘇鳳梧的印象立刻大打折扣,想來那風言風語也並非空巢來風。
南陵城的風言風語起初本來不太影響李玄玉對蘇鳳梧的印象,李玄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想,既然這蘇鳳梧能入得蕭婉君的法眼,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可是,如今看到蘇鳳梧獻媚般的扶著那位身材修長的女子,看向蘇鳳梧的眼神頓時冷了幾分。
李玄玉和沈若筠關係不錯,自然是要喂沈若筠的幸福擔憂,現在看蘇鳳梧這幅德行,心中頓時對他產生敵意,而喬婉兒也一並被她看在眼中,她冷笑中帶著幾分不屑,因為可憐沈若筠的遭遇,又對蘇鳳梧有敵意,她自然也把與蘇鳳梧一起的喬婉兒一塊恨了。
喬婉兒跟蘇鳳梧逃跑的時候,她還在荒地裏做農活,身上的衣裳自然是舊了些,同樣也土了些,此番打扮,的確入不得從小就是錦衣玉食的李玄玉眼中。
蘇鳳梧本是怕喬婉兒坐船坐久了腿麻,於是細心攙扶喬婉兒,不想落入她人眼中,卻成了獻媚,總之,若是有人看蘇鳳梧不順眼,那蘇鳳梧便是做什麼,別人也會挑出刺來的。
李玄玉將目光投向伸手張腿如死驢一般的蕭佩喜,心生疑惑,蕭佩喜這不是安然無恙嗎,為何之前樓船上那些船客會說他們遭到了一夥殺人不眨眼的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