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言下了馬車就見管家急匆匆的迎了出來,臉色很是擔憂。
“大人不好了。”管家說道。
“何事?”許世言問。
管家在許世言耳邊輕聲的說道,許世言聽完趕忙跑進了府裏,直接走向臥房。
“大人”房門外的小廝見到許世言來了於是喊道。
許世言充耳不聞而是直接推開了臥房的門,趙馨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一旁的大夫正在給她把脈。
“大夫,她如何了?”許世言焦急的問。
“無礙,隻是受了些刺激暈倒了。”大夫把完脈說道。
許世言皺著眉,“來人啊”許世言對著門外喊道。管家急忙走了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柳兒呢”許世言問。
管家一臉悲切的說“在後院的小偏房呢。”
許世言讓下人好好照顧趙馨,若是趙馨醒了便來告知,之後就與管家一起去了停放柳兒屍體的後院。
許世言掀開白布看著柳兒的屍體心中好一陣難過,宣武說柳兒是一掌擊斃當場殞命的。可見凶手的手段毒辣。
“我不知要你們好好看著趙馨麼,為何還會有人闖入府中。”許世言怒道,這可是一條生命啊。
“卑職失誤,來人使了調虎離山之計等卑職發現回來之後就已經發現柳兒和趙姑娘暈倒在後院了,當時柳兒就已經死了,趙姑娘則是暈倒了。”宣武說道。
“知道來者何人麼?”許世言道。
“和之前趙姑娘受的那一掌一樣,卑職覺得應該是清幽宮宮主無疑了。”宣武說道,他查了柳兒的傷和之前趙馨所受的是一樣的。
許世言又將白布蓋好,柳兒放心這仇我一定會為你報的。
許世言捏緊拳頭,清幽宮宮主此番一定是故意的,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好,既然如此就休怪我許世言不客氣了。
“宣武,最近加派人手守著趙馨,還有若是發現可以人等一定要向我彙報,我們的敵人可不簡單。”易容術也是清幽宮的一大特色之一呢。
“屬下明白。”
許世言又深深的望了一眼柳兒,“白管家麻煩你派人將柳兒送回臨安安葬。”
“老奴明白,還請大人節哀。”管家說道。
“咳”許世言深深的歎了口氣離開了小房間,昨日還活潑亂跳的人如今卻被掩蓋在這白布之下,若不是我一己私心帶著柳兒進京她也就不會死了。
許世言看著自己的雙手,這看似清白的雙手到底還是沾染不少無辜人的鮮血,我該怎麼辦。
許世言一個人在院子裏發呆,一個小丫頭跑來告訴許世言說是趙馨醒了,醒了之後就一直想要找許世言。
許世言又趕忙回了屋,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事。
許世言趕回房的時候見趙馨坐在床榻上,衣衫有些淩亂。
她見許世言進來了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許世言。
許世言讓其他人都退下,自己來到了床榻邊。
“馨兒”許世言輕聲叫喚道。
“柳兒呢?”趙馨問,她記得之前叫柳兒去拿魚食卻見到柳兒躺倒在地上,似乎沒氣了。
“馨兒,你還好麼,哪裏不舒服?”許世言握著她的肩問。
“柳兒呢?”趙馨又問。
許世言麵色凝重,趙馨此刻明白了柳兒是真的沒了。
“是師父殺了她。”趙馨說道,眼神空洞。
許世言一驚“馨兒你記起來了?”
趙馨搖搖頭,看來那個人說的沒錯,她確實是自己的師父。
“那人說是我的師父,世言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趙馨拉著許世言的衣服問。
許世言伸手將趙馨抱在懷中“馨兒,再給我一些時間好麼,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很多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世言真的有事瞞著我對麼?其實我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吧。”趙馨推開許世言。
“那人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世言在害怕麼?害怕她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害怕她告訴我說其實我們不是夫妻而是敵人。”
許世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難道馨兒信她不信我麼?”
“世言的心思太深了,我不知道該如何相信你。”
許世言無話可說了,其實我們兩個誰都沒有信任過誰不是麼。
“馨兒今日累了早些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說著起身想要離開,卻不知趙馨抓著她的衣擺不讓她走。
“馨兒?”
趙馨拉著許世言重新坐下,她偎進許世言的懷裏“世言我害怕。”
許世言被趙馨的反複弄得不知所措。
隻好輕輕拍著趙馨的後背安慰道“馨兒害怕什麼?”
“害怕有一日你我都回到原來的位置,因為自己的不得已的苦衷讓我們成為永遠的敵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