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也是挺有道理的。”火離依舊皺著眉頭。
“貌似魔鈴以前被兩位師兄惡整的次數挺多的,可惜魔鈴都沒有找到還擊的借口和理由。但是現在,你看,千裏馬遇到了伯樂,不僅能夠隨時隨地的在肉體上惡整兩位師兄,更是打擊了兩位師兄的心靈,讓他們啞口無言,遲早憋出內傷,可見魔鈴無恥的程度被這位伯樂調教得有多高!”
“雲姐姐……”火離漸漸抬起頭。
“嗯?”
“我算是聽明白了,你說來說去,還是在誇你自己!”火離終於知道誰才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人了。
“嗯嗯,現在知道也為時不晚。”藍雲兒拍拍火離的小腦袋。
季月涯仍處於氣結狀態,現在他隻想離開,這內傷不能再嚴重了……
“月涯哥哥,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魔音!不愧是魔音!季月涯一閃就沒了影子,可謂落荒而逃。
“老弟也真是的,跑路也不通知我一聲,簡直太沒有禮貌了!肯定是被聖天雪主教壞了。”季殘天自我陶醉在虛擬的借口中……
“聖天雪主是誰啊?”雲兒好奇。
“你很想知道?”季殘天壞笑。
“呃,好奇而已。”
“那你親自問他好了。”一閃也沒了人影。
“殘天哥哥等我!”東方魔鈴也是一閃。
“哎……”怎麼一個比一個走得快啊。
藍雲兒杵在一邊,回望冷清的山崖,今天是滿月啊。
“雲姐姐,我們也走吧。”火離望著傷感的藍雲兒。
“呃,我落了點東西,你先走吧。”
“什麼東西?要我幫你找嗎?”
“不用不用,不是很重要,你先走吧,我隨後跟來。”
“那好,雲姐姐小心哦!我走了。”
“嗯。”
見火離離開,籲了一口氣。
藍雲兒走到山崖頂部,跳了下去,終於看到一團淡藍色的光,飛了過去。
原是飛天幻俠在懸崖底部,手中握著一顆發光的琉璃珠,珠子裏麵睡著皇甫騰闕與南宮瓶玉。
回想當時帶著南宮瓶玉飛往鷹魔洞的途中……
雲兒的分身飛天幻俠舊傷複發,雲兒口吐殷紅的鮮血。
“恩人!你怎麼了?”南宮瓶玉關心道。
那時雲兒強忍著劇痛說“沒事”。
“你想不想跟皇甫騰闕永遠在一起?”
“當然想了!可是……人妖殊途,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說可以呢?你會不會相信我?”
“什麼?恩人……真的可以嗎?”南宮瓶玉麵露喜色。
“我是仙界的心願神使,專門幫人完成不可能達到的心願,若你按照我說的去辦,我就能達成你的心願。”
“真的?我願意,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不過隻有你願意是行不同的,還需要皇甫騰闕也願意。”
“嗯,我盡量。如果他不再喜歡我了,即便在一起也沒什麼意義……恩人,你需要我做什麼?”
“當你和皇甫騰闕真心相愛站在一起的時候,由於你是人,他是妖,身上會散發出獨特的氣息,屆時會引來仙界護雷使者的擊殺。護雷使者聽命於天母,專打擊三界的越界之戀,隻要你們從懸崖上跳下去,裝作殉情,護雷使者就不會再追究。”
“可是……懸崖那麼高,摔下去必死無疑啊。”
“我還沒說完,隻要你們擁抱著跳去,記住,千萬別分開。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在懸崖下麵接應你們,你們絕對不會摔死。”
“真的?跳下去是死,不跳下去也是死,不過跳下去還有一絲希望,我願意一試!”
“嗯。”
後來,眾仙與司空禦墨交談,順勢拖延了時間,南宮瓶玉跟皇甫騰闕有充足的時間解釋。後來飛天幻俠先行離開,便是去懸崖底下接應,將皇甫騰闕與南宮瓶玉裝進琉璃珠。
現在,藍雲兒與飛天幻俠兩人合並,變成了藍雲兒。
正打算離開,肩上傳來一股錐心的疼痛,傷勢複發,簡直痛不欲生!
跟剛才在鷹魔洞口的那次痛到吐血,簡直沒法比,如果說剛才的疼痛是被一隻蚊子盯了一口,現在就是被千萬把利劍刮著身上的每一寸骨頭。
就像是兩百年前天母把自己的哥哥——自己唯一的親人藍天,從自己身邊掠去,並且終日忍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
天母……我恨你,恨你入骨……
藍雲兒眼中充滿黑色的血絲,將“天母”二字咬的睚眥俱裂!
瞬間抬頭,發現肩頭竟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作過。
不痛了?
納悶,怎麼突然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