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季氏兄弟的怪舉(2 / 3)

歐陽淺寒走到藍雲麵前。

“久違了,心願神使。”

“呃,你知道了?”藍雲有點無地自容。當年整得這位美人是有點過分。

“是啊,所以現在來報仇了。”歐陽淺寒難得在這麼多外人麵前露出笑容。

雲兒知道她在玩笑。因為從她的話中聽不出任何怨恨。於是便打蛇隨棍上。

“想要蒸著吃還是煮著吃?”雲兒露出痞痞的神色打量。

“嗬嗬,心願神使真會開玩笑。”歐陽淺寒麵露尷尬之色,當初就因為藍雲這番打量,將自己氣得麵紅耳赤。

但就這幾句簡短的談話,歐陽淺寒對藍雲兒的敬佩又上了一層。歐陽淺寒原以為藍雲兒會冷漠無情,誰都不理,不過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她還是那個她,隻是心中多了一層責任感而已。想到這兒,歐陽淺寒舒心一笑,為她大哥和冰珊感到欣慰。

看來,歐陽淺寒對藍雲兒的誤解程度又上了一層。

藍雲兒多了一層責任感是千真萬確,可並沒有因此將內心的冷漠空洞表現出來。在大哥沒有出天罰界之前,自己的內心絕不會得到一絲寬慰,那層冷淡寂寞的堅冰依舊緊緊鎖住內心,拒絕任何人的駐入。

藍雲兒認為在大哥沒有出天罰界之前,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得到任何愛,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自己都沒有資格得到,於是將每個人都阻隔在心房之外,將自己鎖在了寂寞的心中……

藍雲兒原以為自己這樣做就會好過些,她原以為隻要封閉內心就沒有人會闖進來……當然這是後話。

另一個白衣女子轉身一變,綠光閃爍,漸漸顯出原形,不用猜,自然是五公主——冰珊。

雲兒看到冰珊,內心狂亂,兩百年前的事仿若就在昨天,頓時百感交集難以釋懷。

“五表姐?”季月涯滿是不解。

“五表妹?”季殘天幾乎是跟季月涯同時喊出口的。

“殘天表哥,月涯表弟,這麼久沒見,沒想到你們竟然還認得我……”冰珊痛苦地一笑。

這笑,看在雲兒心中,有多心疼。

藍雲兒看著他們兄弟的怪異神情,同是不解,表兄妹表姐弟?他們的關係有多複雜?不過回頭一想,他們的事,與自己何幹?

再次一想,不,冰珊姐的事,就是大哥的事,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說,冰珊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作為冰珊姐現在的家人,他們的關係以及存在的奇妙關係,我必須了解透徹。

好矛盾的人啊……

“公主?天帝的女兒!哇,這麼高貴的身份怎麼會出現在咱們四季閣呀!”東方魔鈴興奮地喊著。

冰珊知道東方魔鈴並無惡意,可是聽著這話,還是不由得苦笑。

身份高貴嗎?為什麼覺得這麼諷刺……

“大家進屋再說吧。”季月涯低下頭沒有看任何人,先進了四季閣。

就這樣每個人懷著不同的心思進入了四季閣。

大家圍坐在長桌上,誰都沒有打破沉寂的氛圍,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

相對來說歐陽淺寒和火離應該是較輕鬆的兩個,但是誰也沒有先開口,憑他們千年的道行以及無數的閱人經曆,豈看不出那幾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東方魔鈴最受不了這樣沉悶的氛圍。

“喂喂!到底是怎樣啊,你們說句話好不好!”

東方魔鈴看著此時臉色怪異的季殘天與季月涯,又望了望麵露沉痛的藍雲兒與冰珊,再看看相互對視略帶微笑的火離與歐陽淺寒,最後把目標鎖在了若無其事的白岩身上。

白岩顯然是得到了東方魔鈴的暗示。

“咳咳……其實啊,我們這次來,是關於天帝壽宴的事。”

“天帝壽宴與我們何幹?”冷冷的語氣,勝於玄冰!

說這話的不是藍雲兒,竟是一直沉默的季月涯。

白岩被這莫名其妙的敵視語氣嚇了一跳。

“月涯表弟,都過去一千多年了,你還沒有放下嗎?”冰珊滿是痛苦。

“是,在這一千多年裏,他是給了我們不少補償……但是這補償能夠避免一千多年前的悲劇嗎?他這麼做隻是減輕了他自己內心的罪惡感以及負疚感……讓他自己好受點而已。但是,他以為他做了這些我們會感激、我們會因此而與他冰釋前嫌和好如初嗎?不可能!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別妄想得到任何原諒!這種痛並不是他所做的這些可以彌補的!”季殘天對著冰珊近乎咆哮的語氣,仇恨幾乎使他喪失了理智。

冰珊更是自責,這件事的確是她父親的錯,也是她一直為父親感到罪惡和殘忍。

似乎感覺,自己今天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裏。

“兩位師兄,對女罵父,可非有禮之舉。”藍雲兒的聲音仿若千年寒冰,幽幽道,夾雜著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