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們都不怎麼待見我啊,難道連最起碼的尊卑都不懂嗎?”季澈不帶感情地微笑著,徑自走到上位坐在最中間,雙腳翹在長桌上。
“無官爵何來尊卑,一進門就叫囂,倒是先在兩位兄長麵前忽略了長幼。”季殘天家兄的威嚴也是不可抗拒的。
季澈稍稍有點掛不住了,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當他看向魔鈴的時候,自動忽略了季殘天,雙眼條件反射般放大:“小姐姐,你不在的時候我和大哥茶不思飯不想,你看我都瘦了。”
說時,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誘惑的鎖骨。
東方魔鈴冷哼一聲,神仙不吃不喝怎麼了怎麼了?有病吧你。轉身進入春閣。
“哎——別走啊……”季澈失落的望著春閣。
“離桌子遠點。”藍雲兒冰冷的聲音讓季澈不寒而栗。這麼輕浮的語氣,心道他剛才是在調戲魔鈴沒錯。
“飛天幻俠,不要這麼小氣嘛。”季澈邪邪的望著雲兒,臉上哪還有半點失落。
大家都看好戲般的撐著頭露出了奇妙的微笑,有好戲看了啊,雖然對方高貴的王子身份在裏麵,但是除了給天帝麵子外,這幾個人都不會真正忌憚。
火離和年愛千獨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季氏兄弟對天帝恨之入骨,又怎麼會對他客氣,藍雲兒的話,永遠都是謎之任性。
雲兒轉頭瞥了眾人一眼:“傻笑什麼,說你們呢。”
眾人很默契的把放在桌上的手縮了回來。
“沒想到飛天幻俠對自己人也這麼苛——”還沒說完最後一個字,瞬間一道深藍色的光閃現在眼前,十成的玄冰術不僅定住了自己的奇經八脈凝固了血液,還冰封了自己的法力,下一秒季澈便被一尺厚的堅冰凍住了動彈不得。
季月涯見識過十成的玄冰術,那是雲兒與舞尾蝶打鬥的時候他被冰封,除了是堅固的牢籠外,它還是個了不起的保護障。
“雲兒,看來恢複的不錯。”季月涯望向她的眼睛充滿柔情。
藍雲兒回以溫柔的眼神,無法想象她剛才還是一臉冷漠。
年愛千獨顫抖了下,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這已經不是暗送秋波了,這麼光明正大,你們能不能注意下場合啊?
“一口一個飛天幻俠,看來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季月涯道。
藍雲兒搖搖頭,表示不介意,反正都是自己人。當然這層離奇的關係她沒有捅破。
誰知道他們都認識啊,不僅認識還是有血緣關係的表親,季澈說得沒錯,她藍雲兒就喜歡對自己人苛刻,誰讓他調戲魔鈴的?那就隻能暫時委屈季澈咯。
“既然雲姐姐和殘天師兄的法力都恢複了,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火離問道,似乎看不到被冰封的季澈。
“現在事情好像變得複雜了,你說你和季師兄在七環聯星印中發現了櫻佛師的坐騎,此事必定與櫻佛師有關,她封印羅央草叢的目的是什麼?還有關於羅央草叢的那首詩。”雲兒一揮手,空中出現了四行字。
萬毒羅鴦魔域現,
奇神落踏草叢間;
正邪難辨獨己知,
唯愛唯恨心魔滅。
季殘天和火離緊皺眉頭不得其解,年愛千獨一直站在雲兒身後,他托著下巴下意識的看向了季月涯,在與他冰灰色眼睛的觸碰下,年愛千獨嘴角一笑不以為意,雖然他看到了季月涯眼中的警告。
“這裏麵的奇神是指什麼?”火離問。
季殘天看了眼眾人,道:“奇神應該是指我們,或者我們之間的一個。”
“這首詩記載於《神人預言錄》,據說這位神人為了占卜預測耗盡了所有壽元。”藍雲兒回憶道。
“這位神人也真是奇怪,不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淨去琢磨別人的人生,結果耗費了自己的壽元不說,還讓我們這些後人冥思苦想,他圖個啥啊。”火離撓了撓腦袋,小夢夢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年愛千獨噗嗤一笑:“可能是為了證明他很厲害。”
“嗯……有道理。”火離表示認同。
哪裏不對,大家好像都偏題了吧。
雲兒一揮手,這些字又消失了:“看來這裏是找不到什麼線索的。”
“雲兒,你在七環聯星印中遇到了什麼?”季殘天好奇。
“我?”藍雲兒低頭回想,而後笑道,“我比你們幸運多了,是萬丈深淵。”
季月涯沒有看她的眼睛,那裏有被遺忘的痛苦。
“真是不公平,為什麼我們就遇到這麼危險的?”火離現在還心存不忿。
“哎,此言差矣,雲兒的比我們危險多了。”季殘天嗟歎,滿是疼惜,“雲兒,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