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徐枉“三”字剛出口,巨蟒竟斜著一頭紮向地麵,身體掙紮了幾下
小樣,兩管還幹不到你。
原來,徐枉在躍起的一瞬間,將手中的兩管紫色汁液全都扔進了巨蟒的嘴裏。
本來打算給你們一人一瓶的,沒想到你已經幫我解決了一個,多的那管算我給你的謝禮吧。
徐枉對著巨蟒說到,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那汁液的作用雖強勁,可那巨蟒也著實堅挺,多番試著躍起,任憑一次次倒地,也繼續想著朝徐枉撲來。
麵對巨蟒醉漢般的東倒西歪的攻勢,徐枉稍稍閃身便躲開了。當下之急是早些把巨蟒徹底幹掉,畢竟對於紫色汁液的時效他也不太清楚。
雖是如此想,但實施起來絕非易事。巨蟒即使中了毒,身體失了氣力,也不可能溫順的躺在原地任人宰割。
對於這點徐枉早已想到,做了準備。他自方才躲藏的樹後拿出那一捆藤蔓,其中包裹著幾根木枝,和兩塊獸骨。獸骨是徐枉偶遇一群生物捕獵後,趁著獵物屍體尚未沉沒之時取下的。一塊是動物的長牙,彎月形的,外側刃口鋒利得很,切割物件很方便,還可留著自衛。另一塊有弧度的骨頭是動物的胸骨,一根繃緊的藤蔓係在胸骨兩端,如此就成了一把簡易的弓。木枝的一頭削尖了,這樣箭也有啦。雖然有些不倫不類,倒也勉強一用。
巨蟒這會掙紮的幅度漸漸小了,這也有助於提高徐枉的命中率,徐枉小心地抽出幾根木枝,慢慢繞到巨蟒背後,徐步靠近,半蹲半跪著,一隻箭已搭在了弓上,手部發力,弓弦一彎,瞄準著巨蟒的頭。嗖!帶著破風聲,木棍朝著巨蟒飛去。
可弓箭這東西,準頭不好把握,徐枉之前也並未使用過,況且他的胳膊受了傷,雖然喝了些白色汁液好轉了許多,但畢竟傷到骨頭。
第一發由於力道不足,到了巨蟒身上連皮都沒入。
第二發,徐枉咬了咬牙,忍著疼,手臂用力一拉,弓被拉成一盈滿月,木箭呼嘯而去。
這一下,射中了巨蟒的頸部,箭尖鑽進蟒身約三公分,傷口處微微滲出些血來,巨蟒隻是得微微抽搐了一下。
徐枉自然清楚,這點攻擊不足矣讓巨蟒致命。
好戲,還在後頭。
“靜觀其變吧。”徐枉自語到。
畢竟一切隻是自己瞎猜而已,他心裏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他認為自己瞎猜猜得一向很準,再者說試一試也沒什麼損失,錯了又何妨。
接著,他慢慢退到樹林後。
天空之上,三隻大鳥漫無目的地盤旋著。飛在最前端領航的那隻顯得比較壯實,翅膀張開足有七八米長,翅膀末端隱著兩隻細爪,爪牙在陽光下閃著鋒利的寒光。脖子出奇的寬大,四周堆砌著層疊的贅肉,犀利的雙目俯視地麵,長條狀的鼻子敏銳地在空氣中探尋某種特殊氣息。隨著它那彎勾嘴一張一合,不時發出“噢嗚!”的鳴叫聲。顯露出的幾排鋒利牙齒,表明它絕非素食主義者。
後麵的跟隨著的兩隻怪鳥,模樣與其差不多,除了體型較之略小之外,還有一點,
它們,都沒有眼睛。
空洞的眼眶上愈合已久的傷口表明,它們絕非天生盲眼。傷疤為這一切的肇事者——頭鳥,留下了物證。
為了種族的繁衍生存,每當小盲鳥長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讓它進行一係列嚴格的試練,通過試練的小盲鳥有機會成為頭鳥。而其中一項測試就是奪取同伴的雙目。
對於昔日的玩伴,它們必須狠下心來,冷酷與決絕是作為頭鳥所需的最基本要素。
此間,不幸失去雙目的小盲鳥,心中毫無怨言,它們知道這是為種族得以延續所做的必要犧牲。
盲鳥一般三五隻編成一隊外出捕獵,隊伍中唯一的一隻頭鳥就是全隊的眼睛。靠著靈敏的嗅覺,其餘盲鳥無條件配合著頭鳥的行動,即使是讓它們去送死。因為它們心知,在這危險密布的山穀裏,一隻瞎鳥被驅逐出群落後,生存下來的可能性為零。如此一來,盲鳥群落超強的團隊凝聚力所爆發出的攻擊性是驚人的,這也是它們種族能夠在這山穀的險惡環境下一代代延續的原因,不知死,何懼死?
頭鳥似乎聞到了空氣中的一股特殊氣息,鳴叫著,像是在向背後的盲鳥發號施令般。隨即,鳥群改變了飛行陣列,熟練有序的樣子表明它們對這些動作已重複了久日。
鳥群開始調頭呈箭頭形朝氣息源頭飛去。憑著敏銳的嗅覺,鳥群很快飛臨了徐枉所處地麵的上空,那股特殊氣味愈加濃烈。盲鳥熟悉著這種氣味,這種它們的獨特尿液成份與鮮血混合反應產生的氣味。同時,這也是請求支援的信號。
盲鳥各自成隊外出捕獵,遇到各種緊急情況便釋放出不同的信號,提醒附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