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空,烏雲鋪滿整個天空,可是雨,就是下不下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下了幾滴,就又是一陣陣悶熱襲來。張柯自從被大學錄取後就一直在家中無所事事,打打遊戲,睡睡懶覺,很少出門,畢竟這麼熱的天,誰也不想走出空調的庇護。張柯住在鄉下外婆家,外婆為了他破費買了空調裝了電腦,生怕怠慢了寶貝外孫。可誰也不會想到,在鄉下的這個月裏,很多事情,徹徹底底的顛覆了這位準大學生……
“外婆,我要喝水……”
“來了來了,小柯啊,水……”
“哎呀,這白開水,還是您自個喝吧,我買飲料去……”
“外婆給你買去,你坐著吧!”
“外婆我自己去,這憋得慌,我出去走走。”說完,張柯穿了件短袖就跑了出去
張柯外婆家住的比較偏僻,右邊沒人家,左邊隔壁是一幢兩層的樓房,可是長期沒人住,門上的鎖都壞了再往左邊走是一片荒地,張柯外婆偶爾種些小瓜小菜的,再往前便是一個路口,對麵就是小賣部。而外婆家門前有些空地養了鵝,空地前是一條臭水河。隔壁的屋子雖然沒人住,可是外婆說千萬別往窗戶那裏看。張柯走著,想到外婆警告自己不可看隔壁二樓。然而人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叫你別做一件事,這反而增加了你的好奇心,偏要去做。畢竟外婆年事已高,可能是什麼別的東西也說不一定,哪有那麼神秘的,看一下應該沒事的。張柯眼睛忍不住往二樓瞟了一眼,忽然看見窗戶裏一個白色身影掠過,張恪陡然一驚,定睛一看竟是一具屍體懸在窗上,屍體的臉死死的貼著窗戶,眼睛、鼻子、嘴巴竟然一種相當誇張的方式扭曲在一起,而眼睛部位兩個眼珠卻死死地盯著張柯……張柯連滾帶爬逃回了外婆家,咕咚咕咚喝掉了半水壺水。腦子裏滿是那具死屍的眼睛,那種眼神,像是絕望,又像是求救……張柯不敢想了。
坐定後,張柯腦海不時閃現出那具屍體的血臉,血肉模糊,已經分不清究竟是男是女。張柯冷靜下來,想報警卻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他總覺得報警之後會發生意想不到的後果,可是不報警,每時每刻想著自己隔壁有一具屍體在窗口飄動,總是驚心。然而他又怕惹外婆生氣,於是最後決定匿名報警。
警察局離這挺遠,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才聽見警笛聲,後麵跟著一幫村民,顯然是離開看熱鬧的,然而看見警車往空樓駛去,一個個又驚訝的止住了腳步,不敢向前。張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走出來看熱鬧。兩名警察走出車,第一眼便看見了二樓的窗戶,張柯看見了警察眼中的恐慌與不安,其中一名高個子的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應,決定破門而入,卻被一旁矮胖的警察攔住。矮胖警察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就到一邊吧嗒吧嗒抽起了煙,高個子警察則來回踱步。村民們也還是遠遠的看著,不敢上前。
過了約一個小時,又是兩輛警車,上麵下來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還有一個白大褂,應該是個法醫。沒一會兒,警察衝了進去。
“小柯啊,什麼事啊,外麵怎麼了啊?”外婆在屋裏叫道。
“啊……哦……沒……沒什麼……我……”還沒說完外婆已經站在了自己旁邊,臉色凝重,一把抓住張柯的手,“小柯,是不是你報的警?是不是?”外婆臉色愈來愈難看,張柯怕外婆生氣,也隻好撒謊道:“啊……不……不是……我出去……出去之後就回來了,打算洗澡睡覺了,誰知道警車就來了”張柯慢慢恢複平靜。
“那就好……隔壁的事情,咱們誰也別多問,有人問也說不知道。”外婆說完便踱進了屋。張柯卻又迷糊了,外婆眼裏,自己本來就不知道,別人問,自然是說不知道。除非……外婆知道自己已經看見了那具屍體?!不可能,自己出門時外婆已經睡了,不可能還跑出來監視自己,難道是屍體自己跑去告訴外婆的?也不對啊,自己報警之後就很注意門外的動靜,沒誰進來過……正想著,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張柯肩膀上,張柯陡然一驚,猛地一轉頭,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麵前,不經嚇了一跳,然而定睛一看,原來是剛剛那位敲門的高大警察。
“是你報的警嗎?”高個男子麵無表情的問道。
“啊?什……麼……不是……不是我啊……”張柯對這個問題有點不知所措,原以為肯定會問些那幢怪屋裏的事情,誰知竟是先問的這個,不免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