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我們不能在這麼心慈手軟了!”剛剛和伊娃分別的流川大步走進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質疑老大的命令嗎?”說話的是澤原澤的一名心腹。
幾位長老看了看坐在正座的老大澤原,澤原沒有表態,等著流川把話說完。
流川回到座位,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
“自從伊藤靜叛逃以來,我們為追捕她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諸位心裏都清楚。可是我們得到了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偶爾有兩次好不容易出現了奇跡,卻又被她逃脫,還帶走了更多的手下!我們現在的實力大不如以前,這個伊藤靜要付全部的責任!”
流川這一番話說得倒很準確,在座的長老們都明白,可就是沒有人敢說話。雖說現在組織實行的是長老會共管製度,但就像#國一樣,不可能是真正的民主。說到頭還是實有實權誰有發言權,最大的實權當然是掌握在澤原和田中手裏。而隻準活捉伊藤靜不能傷及其性命的命令,就是澤原和田中下的。
田中還是照例沒有出席會議,最終的決策還是澤原一個人說了算。
為什麼下這樣的命令,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過問。執行任務的長老們也隻能自認倒黴,剛開始真可謂是全力抓捕,在損失了諸多精英殺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去傻著執行這個賠本任務了。全是在踢皮球應付了事。這也正是伊藤靜越發囂張的原因。後來就改為懸賞緝拿,但一聽到伊藤靜的大名,誰還願意去冒這個險?
眾位長老聽到有人說出了自己想說而不敢說的話,都靜靜地等待著看澤原的意思。
流川接著說,“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一次又一次地偏袒她?難道就因為她是田中的女兒?!當初成立長老會是為了讓組織興盛起來,可是現在呢?為了某些人的家事私情,就要冒險把我們所有人全送入火坑嗎?!”
流川這話一出,會議室裏更是安靜得嚇人了。伊藤靜和田中的關係眾人都早聞傳言,沒想到這個流川今天這麼大膽竟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田中和澤原同出伊藤正統世家,幾十年的交情非同一般。這麼說就是等於明擺著指責田中的澤原。
“那流川君的意思是?”澤原並沒有生氣,平靜的表情之下還是那樣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嚴。
“很簡單。對於這些人,殺無赦!永免後患!否則,組織遲早會亡在她手裏!”殺掉伊藤靜隻是摁一個按鈕的事,當然,那是在衛星調整完成之後。
澤原在思考著什麼,似乎要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
“而且據我所知,最近執行任務的人與伊藤靜有所來往……”
“你這是什麼意思?!”坐在對麵的幾位長老氣凶凶地瞪著流川。因為這一陣子就是他們負責抓捕伊藤靜的,除了損兵折將之外什麼也沒落下,現在還被說成是與敵方勾結。要不是澤原在這兒,恐怕早就打起來了。
流川代表的是長老會中的外來勢力,也是組織的支持者和讚助者的發言人;而對麵的那幾位長老,代表的是伊藤家族中的長輩勢力,這些老頭子擁有強大的家族威望和長輩影響力,其實力和流川一方旗鼓相當。
兩方一直是明爭暗鬥,對此老牌統治勢力澤原和田中並不在意。澤原的一個幕僚曾建議削減兩方勢力以消除紛爭,讓組織成為統一力量,但澤原一推再推最後不了了之。這並不是說澤原真的老糊塗了,其中自有他的用意。但這一次,流川做的這個籠子太高深了,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你有證據嗎,流川?”
“沒有。但我得到的情報上說,組織內部確實有人暗通伊藤靜,而且……”流川觀察了一下澤原的臉色,繼續說道,“而且情報上說,他們今晚就會發動叛變……”
對麵的長老們一聽又是大怒,破口大罵流川。
“夠了!”澤原一發火,全場瞬間死一般安靜。
“嗬嗬,不知流川君說的‘他們’指的是誰?”
這回開口說話的是對麵長老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他就是小野。
既為長老,年紀肯定不小,但這裏有兩個例外:一個是流川,另一個就是小野。
流川原為組織殺手,後來因為舍身相救組織最強支持者、日本軍界右翼領袖小犬(名字不正確,大家知道說的是誰就行了,怕這也被和諧掉)被其認為義子。圓滑的流川很快得到了小犬的寵信和喜愛,這才進入長老會;而小野,無論是在智謀還是在為人處事上都比那些狡猾得成精的老頭要強出許多,由於他也是伊藤一係的後人,所以才得到極力推薦破格被提拔為長老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