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嗬嗬一笑,臉上蒼老的麵孔顯得有些不以為然:“如果真如你這樣推測,那我為什麼還要說出趙紙龍一事?”
“這……”貝貝愣了一下,他也沒有想明白過這一點,畢竟剛才說的也都是自己一人猜出來……“如果我說得不錯,那是您為了混淆是非而故意給出的線索吧,從趙紙龍那裏我們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卻繞了不少彎路……”
“照你家麼說,那趙紙龍之死也是我做的了?”刑天臉色有些不悅了,陰冷地問道。
貝貝停了一下,答道:“有很大嫌疑,你所指派的殺手和刺殺趙紙龍的殺手如出一轍……”
“帶有微爆裝置的殺手多了去了!”刑天生氣地把茶杯摔在了桌子上,指著貝貝就咆哮起來:“你去外麵,隨便花幾百萬就能請一個那樣的殺手!!”
“我知道,”貝貝輕鬆地翹起了二郎腿,雙眸凝視刑天,“但是同樣的殺手出現在同樣的情況下,確實不會是簡單的巧合吧!”
“你說這麼多,隻能證明你想象力很豐富,有證據嗎?”刑天明顯有些慌張了,貝貝說的基本上全對,但他應該多半是個人的猜測。
貝貝真的沒有什麼足夠的證據,刑天身為京城第一神捕,其偵察能力可以說是舉世無雙,按照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來分析,那他的反偵察能力也應該是無經可比的,精明的刑天哪會為貝貝留下什麼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貝貝就無法正式指控刑天,那麼案子也就隻能成了懸案,其實貝貝還有最後一招,但由於刑雯的緣故,貝貝不可能下令對刑天進行嚴刑*供。
刑天的手下,就是剛剛被老朱劫下的那夥人,在刑天被帶到訊問室不久後全部自殺了。貝貝沒有可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最為有利的線索。
即使貝貝有今晚的監控錄象,也隻能說明刑天是在裝病,而沒有任何其餘的說服力。
“哈哈哈哈……”刑天得意地笑了,笑得那麼猖狂:“沒有證據到處亂說就相當於誣陷……李貝貝,你想象力很好,適合去寫小說,不合適幹這行!哈哈哈哈……”
刑天猖狂的模樣讓貝貝窩極了火了,直想衝上去揍他兩拳,KAOKAOKAO!!!
“李總,”老朱小跑過來,伏在貝貝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就見貝貝樂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刑天心裏直發毛。
“刑伯父,您最希望見到的證據來了!”貝貝對老朱交待了兩下,老朱答應一聲就出去了,留下一臉驚詫的刑天和得意洋洋的貝貝。
“進去!”
老朱的兩個手下推著一個醫生模樣的中年男子進來了,這中年男子正是剛剛被老朱抓獲的、正準備殺人滅口的那個醫生。他確實是醫生,但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刑天的心腹。長期以來,這位專門負責刑天病情治療的專職醫生就一直在貝貝等人的眼皮子底下與刑天進行秘密溝通,按照他的指令行事,如果不是今晚老朱等人對他的嚴刑烤打,貝貝這些人恐怕一輩子都得被他們蒙在鼓中了。
醫生的醫生服已經破破爛爛的了,上麵還有著零亂的血跡,顯然,老朱的手下讓他吃了不少苦頭,才撬開了他的嘴巴。
刑天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成了沒有煮熟的豬肝色,看上去很讓人倒胃口。
“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一個字都不能少,少一個字就讓你掉一斤肉!聽到了沒?”老朱趴在他的耳邊,小聲吩咐了兩句。
“明……明白。”醫生回話時顫顫地瞟了刑天一眼,趕快就把眼睛移開了,身上冷不防打了個寒戰,結結巴巴地說道:“刑長官讓我安排人手,在野百合茶樓進行炸彈攻擊……後來,又組織了幾次對醫院內部的偷襲……包括今晚的行動……”
“你他M的混蛋!我……”刑天“啪”地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就向那醫生砸去,不過那醫生竟然沒有躲開,茶壺砸在身上和疼痛和剛才嚴刑烤打的疼痛相比又能算得了什麼?
貝貝瞥了刑天一眼,沒有理會氣得快要發瘋的他,而是追問道:“今晚什麼行動?”
“刑……刑長官說,他說……”那醫生不敢再去看刑天了,支支吾吾地答道:“他說讓我們再組織最後一次襲擊,裝作殺手把刑長官劫走……”
“刺殺趙紙龍是你們做的嗎?”貝貝又問道。
“不,不是。”醫生趕緊搖搖頭。
“你確定?”
“不,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醫生又進一步解釋了一下。
“那些殺手究竟是什麼人?”這是貝貝最關心的問題,腦袋裏麵裝置有微爆的殺手並不多見,雖然最近一段由於那個該死的組織為了斂財而派放出大量的自由殺手滿世界的找活幹,但貝貝始終覺得刑天手下的那些殺手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刑天身為京城第一神捕,怎麼會擁有那些殺手的?他和那個組織究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