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四處聯絡關係,振興躍進,鏟除王昊一夥!”王阿嬌目光堅定,語氣中透露著不應該是她這種女孩應有的冷漠。
“你鬥不過他們的……”貝貝不得不給王阿嬌泌了盆冷水,“王昊已經得到了躍進的完全控製權,他還有一個……孟菲在後麵支持,他們前不久不是又得到了路盛明那老頭子的幾百億家產嗎……”
“我不管!”王阿嬌聽不進貝貝的勸說,“啪”地摔下了筷子,“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泰國那邊很亂的……冤冤相報何時了,畢竟是一家人,”貝貝換了個理由,繼續勸說道:“如果王昊答應放棄對你的追殺,你可以既往不咎麼?”
貝貝雖然與王阿嬌沒多少關係,不過憐香惜玉的心思還是有點的,如果讓她去和王昊那夥人鬥,估計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王昊身邊的孟菲說話好像還插管用,如果王阿嬌答應,那貝貝就有把握說服孟菲他們適可而止。
“有人殺了你父親,又要殺你,你會罷手嗎?”阿嬌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生氣地問道。
“嗬嗬,”貝貝幹笑了兩聲,意味深長地答道:“如果那個人是我妹妹,我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那是因為你和你妹妹感情好……”王阿嬌看了一會兒貝貝,微微搖搖頭:“我和王昊沒有兄妹之情,從小不是一起長大的。”
“我和我妹妹也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貝貝連忙接了一句。
王阿嬌翻了個白眼:“嗬,你拿王昊那垃圾和你比?”
貝貝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笑了起來:“你不是說,複仇沒有意義嗎?怎麼突然又這麼痛恨王昊了呢?”
貝貝清楚地記得,當初在告知王阿嬌王昊的罪行、期盼她可以出麵對抗王昊時,她斷然拒絕了,即使是王昊可能會繼續派人追殺她,她也沒答應下來,隻是悲痛欲絕地說了句:那樣做有什麼用呢?
“人,經曆一些事情,總會變的。”王阿嬌的眼神中有些悲楚,和她年齡不相稱的仇怨。
“我們回到香港之後,本想過平靜的日子,可是他們還是找上門來了,他們抓了我們,要把我們當禮物送給別人……”
“後來呢?”
“後來,躍進集團一個跟隨我爸爸多年的總經理王叔看不過去,有他出手,才把我們救了出去……那些人看到事情敗露,就派殺手四處追殺我們……那個王叔,為了保護我們,死了,他們還殺了他的全家,包括一個剛剛滿月的嬰兒……”
“哦。”難怪懦弱的王阿嬌會那麼痛恨王昊,不過貝貝還是免不了為她擔心,畢竟王昊一方的實力太強大了,一個小小的王阿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朝生暮死之間的溫柔/在冷瑟的風塵之間無法遷就/紅葉霜重的山河錦繡/守在夕陽雲翳的時光盡頭/靜靜地消瘦/這一片清寂而慘淡的季節背後/埋藏著多少屍骨未寒的愛恨情愁“你變了。”王阿嬌努力想讓自己說的理所當然一些,但眼神還是逃閉著貝貝直接的窺視。
“嗬嗬,怎麼變了?”貝貝挑動了下好看的眉毛,伸手夾了一片黃瓜。
“以前的你,衝動,有正義感;現在,你依舊有正義感,不過很穩重。”王阿嬌那話樣,好像自己十分了解貝貝似的。
貝貝摸了下鼻子,好像他們兩個加起來也沒有一起幾個小時吧?這就能看出來?若非是這丫頭以前就偷偷觀察自己來著?
“穩不穩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貝貝拖長了聲音:“確實比以前重了……”
“嗬嗬。”嚴肅的王阿嬌被貝貝逗得“咯咯”地笑了起來。
鱗片般的雲,厚厚地層疊,一塊一塊地覆滿高空,那一朵柔柔的月亮花,層層穿越,時而隱藏,時而微笑。當,清淺的月光穿透雲霧傾瀉而下時,整個湖畔籠罩在如銀的白光裏,波動的水花銀光乍現,閃爍不停。眼,有一刹那的迷離,心,有一瞬間的沉醉。
那麼多,那麼多的水,在眼前,低低的,觸手可及;那麼多,那麼多的浪,在遠處,寬寬的,目之所望。輕微的水花,似微醺的酒,帶著迷離的醉意,搖曳著這淺淺的小舟。水花低吟,小舟輕晃。舟上的人兒,隨著這輕柔的一搖一擺微微地閉上了眼。聽,波聲渺渺,看風兒穿飛而來。消融,一切的繁雜瑣屑在晃漾的水波裏,輕輕消融。
此時,服務員也送上了啤酒,貝貝啪啪地打開兩瓶,小心翼翼地先為王阿嬌倒上,才給自己滿了一大杯。
“世界真是小,能在這裏遇到你!來!幹杯!”王阿嬌故作豪邁地舉起了酒杯,笑嗬嗬地等待著貝貝。
貝貝端起酒杯,笑嘻嘻地調侃道:“不是這世界小,而是我們有緣……那話怎麼說的,叫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哈哈,幹了!”
一邊三大杯下肚,兩人的神情頓時好了不少,吹著微涼的細風,別有一番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