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吹眼睛(1 / 2)

貝貝醒來的時候,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大床之上就隻剩下自已和小霞了。

此刻的小霞還在床上沉沉的睡著,睡的是那麼舒服,那麼的安靜。有時候睡覺也是逃避一種方式,因為睡著了就可以什麼都用不管什麼都不用顧了。

以前是這樣,可是現在,真的不需要了。小霞與貝貝的關係已經證實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真正的戀人,還需要那麼多束縛嗎?

有時候貝貝一直在想,就算和小霞是兄妹那又怎麼樣?我們真心相愛,就不能在一起了?

當然,這樣的想法,不知道小霞之前有沒有過。反正貝貝承認,自已是在得到證實與小霞的血緣關係之後才冒出惡氣。

小霞在床上躺著,貝貝也在床上躺著,兩種不同的心情。

小霞的確是在做夢,夢的內容在貝貝看來一定是幸福的,要不然就會帶著甜甜的笑容了。但現在是白天,白天做夢又代表著什麼呢?小霞夢的內容確實會讓每個知道這麼久來發生的事的人為小霞高興。

當思念靜止一刻,時間從心底緩緩流過,少年時光的冰河,在陽光裏化成了沉默。曾經,那些年少的承諾,已經隨著風緩緩飄過。花瓣從樹梢迎風跌落的時候,就讓這一刻,變成永久。我想你,記得你,仰望天空的你,夢裏花開花落知多少……

誰在左岸,誰在右岸?憂傷的歌聲,悄悄的留下曾憶如疼惜的笑,笑聲裏逃竄著過去的痕跡,有過多少夢寐以求,就有多少癡情的話,好想重又回到過去,再說一句:我想你了。

落花如夢,疼痛心扉,此情綿綿,花開了,花落了,輕輕的旋律在耳邊纏繞。你的溫存,留給我無盡的傷,多少個寂靜的長夜裏,隻身遨遊於回憶的海洋,腦海裏更迭的記憶擁抱著初見時的那份心動,纏綿望不斷,還記得那相戀的誓言,淺淺的,搖蕩起心間那一縷縷惆悵的輕煙。

風在吹,簾在飄,芳菲一片輕舞。夢中繁花似錦,綠葉鮮嫩,可是,夢中,也會有落英繽紛,落葉飄零。夢裏花落,魂斷淚滴知多少?

陽光暖暖地照,花兒在夢裏飄落。魂斷淚滴知多少?回望前塵,飛花似雨,斑駁了記憶。緣聚時愛了,緣散時走了,緣盡時痛了,緣滅時忘了。多少諾言揮散在風中,多少傷痛深埋心底。

我在夢,因你,而與眾不同。

小霞夢見了過去點點滴滴,夢見了從認識貝貝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值得紀念的,值得回憶的,值得等待的,以及所有快樂,所有的悲傷,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夢到了。

這個夢很長,很久,也很安靜,所有的一切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都是自己親身體會過的,就如同自己又活了一次一樣。感受著夢中的一切,真的夠了,麵對著這些誰還能說不滿足呢?

夢在繼續,時間也在繼續。突然,夢中的情景變了,轉眼間場景變到了婚禮的現場,自己身上穿著潔白無暇的婚紗,四周全是人,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都在為自己鼓掌,為自己慶祝婚禮。

看著遠遠的站在前麵的貝貝,穿著黑色的西服帥極了。慢慢的走向貝貝,貝貝也張開雙臂迎接著自己。

婚禮是西式的,按照西式婚禮的流程繼續進行著,婚禮牧師說:“好了,既然你們都願意很對方結合,那麼現在就請交換你們的結婚戒指吧。”

貝貝把戒指戴在了小霞左手無名指上,輪到小霞了,此刻的小霞已經滿臉淚水,貝貝伸出了左手,小霞慢慢的拿著戒指,向貝貝的手上帶去……

遇見你時,我是一隻蝶,簾櫳處飛起,與風戲,展翅向蘭時,誓要粉負蘭香。也歎蓮的瓣落,於是在蓬的折枝間盤旋,想象那是蓮成如意的形狀。也曾夜舞燈前,紗罩的燭光旁,扇動著飛蛾般撲火的願。

我也甘心收翅而落,落在珮上,像綰珮的結輕懸;落在屏上,與丹青同入同出;落在石徑上,我便是一朵太陽光,用稚色照盡無語的青苔;偶爾頑皮的落在棋盤裏,試著做一次黑白的拚圖。起起落落間,那時的心情,是唯一的信仰。

戀上你時,我是一朵花。雕在簷前,瞻望你的來路,刻在廊沿,傾聽你的腳步。為你,還可以將自己印在橋上,劃在槳中,鏤在門端,扶我於橋上吧,那是相見的地方,看著水中生花,那是我追逐載你的舟,還有,鏤花之上的門環,隻等你的手前來相認輕叩。此時,我竟謹守了塵緣的道,不敢偏離。

可是,我竟忘了,你站在佛前,涉風涉雨之後的安然。我縱如花,亦隻能做那缽中的蓮,如銀,在佛前供養,如玉,成為佛的蓮座。而你,清水般的目光,是自如的清澈,還是經久的沉澱,竟然在紅花粉蕊的紛然中仍是無波。幸而,我不是紅花,可以掩飾塵願的凋謝,幸而,我不是粉蕊,可以逃過早殤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