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地從脖子上流下來,流到閃著寒光的小刀,再從刀子上往下流。
很快,鮮血就將她胸前的一塊布染紅了一小塊,像一朵盛開的紅梅,異常的詭異。
容九的忍耐到達了頂點。
她做了幾萬件的快穿任務,性子早就變得驕傲霸道。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竟然敢這麼威脅她!
她的眸光沉了下來,冰冷的視線如同從九幽深淵裏射出的寒芒,盯著司機,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喜歡被人用槍頂著腦袋,更不喜歡被人用刀子頂著脖子。限你在5秒之內放開,否則,後果自負!”
司機瞳孔一縮,下意識地往後一退,手一縮,刀子和槍都收了回來。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不禁有些惱怒,但心中更多的是驚慌。
因為這小子的眼睛,太特麼恐怖了!
剛剛被人小子看著,他竟然覺得渾身發涼,身上好似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道壓著自己,壓得他莫名心慌,產生一股畏懼恐慌的心理。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體條件反射般地往後退,還收回了刀子。
要知道,他可是特種兵退伍,曾經還是屬於金字塔頂尖的特種兵,多少次的出生入死,什麼樣的危險沒有經曆過?
能讓他嚇成這樣子的,隻有自家少爺。
而今天,一個普通的少年竟然也把他嚇成這個樣子!
司機收起了所有的輕視,一臉的警惕,“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司機舉起槍,瞄準容九。
容九眸子裏射出危險的光芒,“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司機冷哼一聲,將手槍的保險拉開。
這時候,一道冷洌的聲音自車裏響起來。
“讓他進來。”
“爺?”
司機頓住,疑惑地看向車裏。
車裏再沒聲音傳來,司機隻能讓彪形大漢放開容九,親自壓著她進了車裏。
容九見到了聲音的主人,那是一個大約20來歲的年輕男子,一頭細碎的短發,深邃的五官,冷硬的線條,眉毛濃密,鼻梁高挺,薄唇緊抿。
總之,是一個長相很帥氣的男人。
男人眼睛微眯,一隻很隨意地放在皮椅上,另一隻手卻搭在了左腿上,姿勢閑適而慵懶。
就算在這狹小的車廂中,也不損男人強大的氣場,他身上好像有一種沈然天成的優雅、尊貴,好像是天生的王者。
當然,如果沒有看到男人蒼白得不健康的臉,以及額頭那細密的汗珠,還真以為男人休閑地享受著乘車的感覺。
似乎意識到容九的視線,男人猛地睜開了雙眼。
眸光冰冷、犀利,視線仿佛實質般,冰冷又帶著利芒的刀鋒割在她皮膚上,赤果果又毫不掩飾的騰騰殺氣。
容九眸光一沉,身體緊崩,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就仿佛被猛獸盯住的獵物,一股無形的壓力自頭頂上傾泄而下。
危險!
快逃!
腦海裏在叫囂著,身體的本能也差點做出反應。
容九頓了那麼一兩鈔,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腦袋卻越發地冷靜。
她攥了攥手心,抬頭,跟男人那雙幽深而淩厲的視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