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和張小兵的外公是鐵哥們,但是和張小兵的爺爺並不熟悉,張小兵的父親,他也隻是見過幾麵而已,並沒有太深的印象,再加上張小兵的媽媽遇害多年,顧海根本就已經忘了張小兵的父親這麼一個人,此刻看見張小兵,隻是覺得有些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張小兵心裏祈求,千萬別被他給認出來,硬著頭皮走到跟前,梁鼎指著他對老顧和他身邊的那些人道:“這個就是張小兵,很不錯的小夥子。”
身邊一個中年人打量了張小兵一眼,對梁鼎道:“鼎爺,難得見你這麼提攜一個年輕後生,可見張先生確實不一般啊!”
梁鼎哈哈一笑,指著老顧說道:“小兵,這位顧先生,名叫顧海,我覺得稍微有些經濟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他的大名,我就不多解釋了。”
接著,又指著剛才那個中年人說道:“這個,是遠洋集團總經理陸大恩,你應該也聽說過。”
梁鼎又將一圈的人一一給張小兵介紹一遍,張小兵不禁暗自乍舌,這些人都是國內頂尖的企業家,實力極強,所到之處,稍微打個噴嚏就能引起一股巨震。
張小兵自知實力懸殊巨大,還是很客氣的和所有人一一問好,這些人對梁鼎的態度雖然熱情,但是對張小兵就有些不冷不熱了,張小兵一不在乎,倒是顧海一直盯著張小兵看個不停,終於開口問道:“張先生,我看你很麵熟。”
張小兵心裏一驚,臉上好奇的問道:“是嗎?”
“嗯……”顧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總覺得在哪兒曾經見過你,但是很奇怪。我覺得那種記憶是在十幾二十年以前的,可你才最多不到三十歲。”
顧海說著陷入了沉思,張小兵心裏翻起了巨浪,暗自祈禱起來。
“對了!”顧海突然興奮的說道:“你很像我一個好友的女婿!”
接著,他又有些沮喪的說道:“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快忘了他女婿是什麼樣子,但奇怪的是,莫名感覺你很像他,他那個兒子我倒是記得,不過他那時候還很小,再加上他們一家遇害已經很多年了,所以印象幾乎沒有了。”
張小兵忙的點了點頭,換上了一副惋惜的表情,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顧海也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一家人客死異鄉,那男方的父親親自出國把一家人的骨灰運回國內安葬。”
張小兵剛剛平靜了些許的心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他一直想找自己父母的墓,但是這麼多年也一點消息都沒有,那次的事情過後,國內去人辨認屍體和身份,然後父母的遺體就不知道被怎麼處理了,饒是張小兵查了這麼多年,也是一無所獲。
張小兵很想開口問問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才既能問清楚父母陵墓的位置,又不會被顧海懷疑。
好在上天安排梁鼎感興趣的問道:“老顧,你說你的好朋友?是誰啊?”
顧海笑道:“這個人你也認識的,老唐。唐澤。”
“唐澤?”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個名字徹底驚住了,梁鼎更是長大了嘴巴問道:“唐老他老人家不是隻有一個兒子嗎?他還有個女兒?”
顧海一臉不屑的說道:“他那個兒子?哼,比老唐差遠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柴,要不是他不爭氣,老唐也不會早早的立下遺囑,要在死後將自己所有的資產盡數捐給國家。一分錢也沒給他那個兒子留下,不過我以前聽老唐說過,他的外孫好像有可能還沒死,前些年和男方家裏在國外找了好多年也沒個下落,現在也沒再提起過了。”
一旁的陸大恩感興趣的問道:“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件事,老唐可以算的上是國內資本家裏的翹楚了,就算二十年前也是相當的厲害,男方家裏一定也挺厲害地吧?”
顧海鄭重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他的親家,是張家棟……”
“張家棟?”這三個字又在人群裏丟下了一顆炸彈,梁鼎一臉震驚的問道:“燕京軍區的那個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