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口氣:“W-KING,我知道你的疑惑。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能像你們血色那麼不靠譜的傭兵團,傭兵界不也就那麼一個麼?”
張小兵啞然一笑。
是啊,很多組織在背後評論血色的時候,都給予了極度的肯定。但在肯定之餘,也會調侃的說血色是最不靠譜的傭兵團。就連跟張小兵私交很好的邁克爾,也這樣說過。
大多數組織都不會像血色這樣,組織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精英。為了組織的發展,不可必然的會混入一些濫竽充數,實力不濟的人員,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所以說,在傭兵界的排名中的,血色隻能排在第二,很難超越保羅的德克薩斯傭兵團。如果比較平均戰力的話,血色能甩死鬼保羅的傭兵團幾條大街。但如果比人數的話,又不能同日而語了。
很多時候,衡量一個組織地位的標準,大致就是成員總數。
張小兵也釋然了:“這麼說,你就是神界之上組織中,算是能拿得出手的頂尖殺手了?”京歪著頭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嚴肅的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他一板一眼的糾正道:“我確實算的上組織中的核心,不過我不喜歡殺手這個詞。你最好叫我武士,最次也隻能叫我忍者。殺手,是對我的褻瀆。”張小兵聳聳肩:“有什麼區別麼?不都是幹殺人的勾當麼,在這你就別跟我扯你們大和民族的氣節了。”
在張小兵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沒注意到他背對著的傑森渾身劇烈顫抖了一下。
傑森的雙眼依然緊盯著京,不過已經不是雇主看著保鏢的眼神了。傑森眼睛裏麵充滿了驚訝、驚恐和震驚。
他一字不落的聽清楚了京剛才的自我定位,還算機靈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起來。
“我的親爹呀,你真是最愛我的人。你竟然從神界之上把他請來了?隻為給我當保鏢?”傑森心中狂喊:“請就請吧,你還不對我說。老爸你可知道,我跟使喚狗一樣的使喚他。我竟然有膽子使喚神界之上的一位尊者,老爸啊老爸,你真是太寵我了。”……
遠在太平洋上某個島嶼的城堡中,身板魁梧,長著一臉大胡子的勞爾斯突然打了一個打噴嚏,飛濺的口水把他漂亮的大胡子都弄髒了。
身邊服侍的宮女打扮的女人,趕緊用精美的手帕替他擦拭著。
勞爾斯望著窗外:“唉,一點傑森的消息都沒有,我這寶貝兒子可千萬別出事啊。”
旋即,他用手拍了拍他的大腦袋:“應該沒事的,我給他從神界之上請的那保鏢叫什麼了?好像是京吧?他能保護住傑森的安全的。”
雖然自我安慰了,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揮揮手,就愛那個侍女趕了出去,又對其他人大吼。
“沒看見我擺手了麼?都給我滾出去!”
眾仆從趕忙低著頭,慢慢的退了出去。
直到房間的門被嚴密的合上了,心急不已的大胡子勞爾斯慌忙從躺椅上蹦了下來、
他邁開兩隻跟上半身相比有點短小的腿,三兩步就邁到了牆邊的一副油畫前。那是達芬奇著名的‘最後的晚餐’,這才是絕對的真跡。意大利米蘭修道院裏麵的那幅畫,隻能算是高仿。
邁爾斯踮起腳尖,手指在畫像猶大的臉上按了一下。
‘嘎吱吱’,油畫下方的牆壁突然裂開了一個縫隙。邁爾斯身手在縫隙裏麵一抓,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手機。
這手機很奇特,沒有屏幕也沒有撥號鍵,手機分為兩個部分,上半部分是聽筒,下半部分是話筒。
勞爾斯走到房門前,大聲的對門外說:“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知道麼?”“是。”收在門外的侍衛門趕緊恭敬的回答。
勞爾斯這才重新走回油畫下麵,小心翼翼的對著話筒說:“開啟語音傳輸係統,申請人蜘蛛邁爾斯,密匙,太陽照常升起。”
很奇怪,他的這幾句話是用很憋口的日語說的。
很快,話筒中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地地道道的倫敦英語:“小蜘蛛麼?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勞爾斯很恭敬,雖然那邊看不見影像,但他還是一個勁的點頭哈腰。
“尊敬的西筒君您好,我想確認一下我身在華夏的兒子的安全。您也知道,他惹了一個叫張小兵的人,現在被困在燕京了。”
電話那邊爽朗的大笑起來:“小蜘蛛你放心,隻要有老三在,你兒子一定安全。”勞爾斯納悶了:“老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