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靳老先放下了了筷子,他看了看張國棟:“老團長,領導的意思你有沒有傳達給靜靜啊?”
張國棟也將筷子往桌子上麵一丟:“還沒有,既然是國家機密,我當然要遵守保密製度。別以為我官沒你當的大,覺悟就一定比你低。”
靳老嗬嗬笑起來,用手帕擦了擦嘴:“老團長你這是在損我啊,我官再大也隻是文職而已。你可是將軍,兵權在握,誰敢招惹。”
張國棟將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那牙簽剔著牙齒:“你這老小子,怪不得你孫子說你一肚子的花花腸子,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壞。你這話要是放在文革時期,就夠讓我蹲牛棚的了。全國的兵權都是軍委主席統一劃撥的,沒有任何人可以隨意把持。”
靳老笑著將目光轉向張小兵:“靜靜啊,你爺爺還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他還上綱上線了。”
張小兵也趕緊將碗筷放下,打著圓場:“所以說我爺爺現在還在軍界,靳爺爺您已經是國家領導人之一了。”
“什麼國家領導人,八竿子打不著。”靳老連連擺手。
張國棟清了清嗓子:“好了老靳,你也別謙虛了,咱說點正事吧。”
“靜靜啊,你當時不是說讓我去跟領導們說一下玻璃的事情麼,我昨天下午就去中南海了。”
一看轉到正題了,張小兵趕緊認真起來,就聽張國棟繼續說。
“我直接見到了二號領導,他確實也知道所謂玻璃的事情。但是,就跟你預想的一樣,黨內對這件事情有著分歧,所以領導一時間也無法給我準確的答複。”一指靳老:“好在這時候你靳爺爺也正好有事情彙報,領導同時也谘詢了你靳爺爺的意見。多虧了你靳爺爺替你說話了,才讓領導點頭同意。但是,領導同時也想讓你為國家辦件事情。這事關係到國家的統一跟民族的穩定,所以我自作主張的替你答應了下來。”
張小兵這時候必須要表態的好:“隻要是對國家對人民有益的事情,我張小兵一定在所不辭。爺爺您答應的對,隻是不知道國家具體要我做些什麼?”張國棟對著靳老揚了揚下巴:“那事歸你主抓,你說吧。”
靳老用手瞧著桌麵:“老團長啊,你真是狡猾。都說當兵的人實在,我從認識你到現在也有四十來年的光景了,咋就一點都不覺得你實在呢?”張小兵的爺爺也將眼一翻:“你以為當兵的人就活該傻啊?我們要是傻子的話,怎麼能從戰場上回來?倒是你,總以思想政治為名,一眨眼士兵們就找不到自己的政委了。”
喝口茶水,老頭子繼續埋怨:“就說咱共事的十多年吧,你動不動就消失,要麼就出國開會。我就納悶了,你個管思想的筆杆子,參加軍事或者政治會議也就罷了。沒事還要出席醫學界的,生物界的會議,你這老小子到底能不能聽懂人家說的是什麼?”
雖然中午沒喝酒,但張國棟明顯吃爽了。原本對靳老官職上的敬畏,也越發的變淡。似乎又回到了兩人共事的那段時間,無所顧忌的聊天中了。
靳老隻是笑:“行了行了,今天咱先不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靜靜啊,咱爺倆聊聊吧。”
張小兵趕緊恭敬的說:“靳爺爺您說吧,有什麼事情我可以效勞的?”
靳老緩緩說道:“我昨天大致聽你爺爺跟領導說了你的想法,這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但不在咱們今天的談話範圍內。我要說的,是國家希望讓你做的事情。你如果能將這件事情做好,領導也說了,可以讓你放手去查境外違法分子的毒品事件。”
張小兵隻點了點頭,他知道靳老的話還沒說完呢。
果然,靳老又問道:“靜靜啊,我想知道你如何看待咱們國家的西北地緣方麵的事件。”
張小兵一愣,他沒想到靳老突然把話題轉的這麼遠。華夏的西北主要指得就是西北地區。雖然張小兵回國沒有多久,但他也知道西北地域內的不法分子活動猖獗,始終想要破壞和分裂國家,實現不法的野心。
張小兵知道靳老既然問了,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靳爺爺,我回國沒多久,對國內的局勢並不了解。但據我道聽途說也能判斷出,如果西北地區一旦真的被不法分子分裂並獨立,對於生於斯養於斯的維族兄弟而言,不但不是幸事反而是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