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奇峰突起(1 / 2)

聲東擊西的一招如此輕鬆地被我得手,我在暗覺分外順利的意外之餘,心中不由大定,再無憂躁焦慮之處,遂氣閑神穩,了然無懼地靜看著眼前的一道二老,對於背負著文士和安祿山的壯漢倒不為意起來。這並不是我狂傲,隻是通過氣機的感應,我知道這一道二老雖非尋常高手,卻也絕不是我的敵手,更遑論中人之資的壯漢了!倒是那類於幕僚模樣的中年文士,稍稍地引起我一些興趣――能被安祿山重視到一同逃亡的地步,這本身就證明他決非尋常幕僚!當然,看他的眉宇風姿如此陰沉,也絕不可能是孤傲偏執的高尚!

那白發道士一張雙目,冷然再次確定道:“當今皇太孫?”我淡然答道:“正是李棠!卻不知三位高人為何助賊叛唐?”道士微然一曬,他旁邊的兩老之一當即嗔目言道:“奸王,你為霸皇權,逼聖上幽居興慶宮,謀李相於病中,天下自有不平之人!我等不過是‘清君側,誅奸王’罷了,誰人叛唐?!”

剛剛來到我左側的霞兒冷哼一聲,一反近日的靜默,有若鸝鶯的脆聲說道:“平州靈虛觀的清塵觀主,終南清鳴山莊的清鳴二老,幾時變得如此長進了,竟然改事叛國之臣!”霞兒久違了的刁鑽本性在這一語之間盡顯無遺,把眼前三位年高之人說得麵色異常的“紅潤”。

我聞言心中一動,當即言道:“明智之士豈會不知閣下此言的謬悖之處,三位高賢即作李佞的府中客卿,尚猶可說。卻不知又為何遠投叛國背義的安祿山?”

清塵道長和清鳴二老老臉一紅,清塵輕咳了一聲,強自辯道:“李相公體國事,為聖上分擔十多年的煩憂。卻被你借刀設局謀害致死,但凡有心之人,誰能不義憤填膺?況且,以你的陰毒。又如何會放過我們這些李府的防閣中人?”清塵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們之所以由中原的繁華之地,投奔幾近蠻荒的東北,就是唯恐我對他們這些曾經與我為敵的人趕盡殺絕,不得已而投入心懷異誌的安祿山帳下。而清塵話語的“陰毒”二字甫一入耳,我連連苦笑,自入唐以來。各種讚褒的言語幾乎都聽過,卻從來沒有聽到過別人的罵貶之詞,更從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落有“陰毒”的罵名。

當下,我一正神色,沉聲說道:“李會嫉賢忌能,堵塞言路,冤害朝臣,擅權亂政,把整個大唐江山搞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試想,為天下萬千黎庶計,我如何能不把他鏟除?”我之所以細為說解,並不是怕了他們,而是因為他們代表著武林十二大門派中的兩大勢力!為了大唐的繁榮昌盛,大唐內部的矛盾自是能緩解就緩解。而值此時節,我自是不能再自稱“太孫”,幹脆依從常人的稱謂。

然後,我話語一轉,繼續說道:“而自李佞倒台之後,三位可曾聽聞我對李府中人有何陰毒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