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瀛州戰寧(1 / 2)

“臣等一路趕來,確未見那史朝義。否則,就算臣等不知他有喪孝道的行徑,單憑他已失臣節的叛逆之行,臣等也不會放過他!似這種冷血無義的人,臣以為確如封大夫所言一一絕不可留!”哥舒瀚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笑了笑,真是事存同理人有同心,對於史朝義這個目無君父的家夥,我當然也認為是可殺而不可留。所謂小功難抵大罪,史朝,義叛君弑父的行為沒有哪種律法可以容忍,更何況他的請罪投明是形勢所迫下的無奈之舉,沒有多少誠心實意在裏麵,到時賜他個全屍也就罷了!不過,由目前的情形來看“不論史朝義詐擒安慶恩、高尚等人的事是否成功,斬殺史朝義那已經是戰陣以外的事情了。聊敘之下,封常清和哥舒瀚向我躬身奏道:“如今戰事尚未全定,陛下日夜禦賊,想是勞乏非常,臣等二人願率這四千親衛護陛下駕回府衙休歇,等待捷報頻傳!”封常清和哥舒瀚是高品級的武官,按照大唐的定製,可以擁有一支二千人的衛隊,想來他二人眼見瀛州城毫無戰火蹂躪的模樣,心知我必定安穩非常,便將麾下的兵馬全數派令出擊,自己二人獨領這四千親衛前來護駕。

我想到如今戰事已近尾聲,在此空自等待也沒有什麼意義,便微一點頭說道:“如此,朕且回衙等候!”接著,我又苦笑了一下說道:

“隻不知現在的府衙,是否還能休歇!”我這是猛地想起,日前瀛州城內也滲入過的漳津河水,如今真不知道這瀛州城的府衙變成了什麼樣子。

再次進入瀛州城內,隻見地麵上雖然已經沒有大汪的積水,但到處是殘破的房屋,許多百姓來回忙碌地收拾著自己的家園,我知道這都是河水浸滲的結果。幸好,瀛州城的府衙還算堅固,倒沒有看到任何破損的地方,隻是壁牆地麵非常的潮濕罷了。有親衛將坐墩擦拭得幹幹淨淨,恭敬地擺在我的身側。

我坐了下來,遊目四周,心裏卻思想著史朝義和史朝信兄弟倆,還有些擔心朝雲的安危。史朝義為了保身活命甚至再享榮華,不惜將自己的親生父親誆騙城邊,斬其首而表己忠,更在獲取我的信物後,大言不慚地僅率一千親兵襲取安慶恩、高尚等人。如今,戰事將靖叛軍四散逃亂,史朝義卻一無消息,他是事敗而死,還是為立大功窮索安慶恩、高尚等人?抑或是趁機逃之天天?

想來,這史朝義既然認為我可以再稱他為卿,自是表示接受他的悔過,何況他自以為臨陣斬父、率先主動前來護駕,根本沒有想到我已經暗動殺機,自己會有生命之憂。這樣來論,史朝義不可能孤軍走向朝夕不定的漂泊生涯,沒有我的承認和庇護,他隻能朝不保夕地四處逃亡!

依此而推,現在的史朝義不是事敗被人或擒或殺,就是妄圖一舉功就,正在找尋安慶恩、高尚等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