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兒!咳咳。”楊立費力的睜開了渾濁的眼睛,說道。
“父親,都是櫻兒的錯,是我傷了你。”楊櫻現在自責的說道。
“不,不是的,是你讓我解脫了!”楊立笑著說道,在張嘴的那一刹那,又是一波的血沫從嘴邊不斷的流出來,楊櫻伸手幫楊立擦去血跡。楊立不顧身上的劇烈疼痛,一把手推開了楊櫻低吼道:“櫻兒,我對不起你,我騙了你好久好久,其實你母親是因為我的無作為和別人跑了,而我,卻自私的讓16年都以為你母親是生你難產而死,把我的無能都讓你來承受。孩子這16年為父都讓你成天活在自責與痛苦之中。我真該死!”
“父親,不是的,16年來你對櫻兒的栽培,我,我都銘記於心,我沒有忘記!”楊櫻此時雙眼已經朦朧,淚眼婆娑的看著楊立。對於母親,楊櫻早以被16年光陰的衝刷而變的模糊,而相反的與父親相依為命的日子卻更讓她深刻。
楊立將頭轉向了另一邊,他的內心此時變的十分的複雜,而生命之源卻不斷的消減。
“父親!”楊櫻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急忙喚了一聲。
隻有陸鳴知道,楊立已經逝去了。隻是在最後的一刻仍然不想讓楊櫻看到自己死的一麵,陸鳴的眼皮也慢慢的垂下,一滴晶瑩的淚珠滾落。落古都,向來都是遵循著崇男卑女,三重四教的傳統。而楊立沒有因為楊櫻是女的而去拋棄撫養她,反而更是加倍的去栽培,更沒有因為自己妻子的出軌而對楊櫻冷眼旁觀。楊立是位很好很好的父親,至少在陸鳴的眼裏。
“父親!”悲痛欲絕的聲音在空中久久不散。楊櫻將楊立整個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對著天空喊出了痛心。淚水淹沒了自己的視野,更是澆冷了她的心。
楊立從七歲開始就夢想著能夠創建屬於自己的武團,然後帶領著自己的武團威名遠揚,讓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白羽城中有個東武團,團長姓楊名立。無奈,楊立的資質卻平平,直達三十五歲才突破皇階,建立起二級武團,也就是在這一下半年他不幸殞命,不過在臨死的一刻,他有一個遺憾,不是沒有揚名,而是沒有親眼看見自己的女兒戴上紅色嫁衣的那一天。
“陸哥哥!”紫書端著一盆熱水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紫書隻是暫時性的昏迷,所以睡了一覺就恢複過來。看著陸鳴焦慮的待在楊櫻的房門前,紫書知道陸鳴已經在這外麵守了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剛剛幫楊櫻照料好的紫書便又立即打了盆熱水過來。
陸鳴道了聲謝,便接過了臉盆放在桌子上,捏了把臉布敷了上去,一下子整個人就立馬清爽了許多。
“楊櫻她怎麼樣了!”陸鳴開口問道。
“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還是先讓她休息吧!”紫書低著頭說道。
陸鳴吸了口氣,詢問道:“紫書,你告訴我,楊大叔那時還是好好的,為什麼我和楊櫻出去說會話他就變成了魔物!”這也是陸鳴一直想知道的,楊立是人,陸鳴一直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