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臥軌行動(1 / 2)

一九六九年八月,距中蘇珍寶島一役已過去數月之久。雖硝煙散去,但我國西南邊境局勢確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中蘇邊境幾百萬大軍相互對持,一觸即發。王川當時所在的“鷹眼”特種部隊也進入了備戰狀態。

此時僅有二十歲,僅僅接受過兩年特種訓練的王川,卻是熱血沸騰。懷著“壯士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的愛國情懷,與自己最鐵的戰友李莫白一同寫出了請戰書,要求去前線特種偵察隊執行任務,為國出力。

李莫白出身軍旅世家,爺爺是老紅軍,參與過長征。父親更是目前再軍隊中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但對於李莫白來說,顯赫的家世卻成了一種負累。他必須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能不被他那個嚴苛的父親輕視。

所謂“虎父無犬子。”但在當下這個和平的年代,再優秀的兒子也比不過在疆場廝殺過的父親。為了讓父親認同自己,李莫白進入了特種部隊,立誌要衝在前線,保衛國家。

最讓王川記憶深刻的就是李莫白那雙幹淨利落的雙眼,像是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瑕疵的沾染,潔淨得像高山頂的一捧聖雪一樣。

而這雙絲毫不染任何塵埃的雙眼,如今卻成了王川最痛的記憶。

王川與李莫白的請戰書很快得到了上層領導的認可,其中認可的原因不僅僅是王川與李莫白個人軍事素質的卓越,而是因為李莫白父親李林立的允許。

身經百戰的李林立有著泰山般的穩健的心態,他自問任何大風大浪在他眼裏不過毛毛細雨,但唯一讓他有所焦慮的便是他這個兒子李莫白,他更不知道這一次將自己的兒子送往前線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抉擇。

二人被分到了代號“紅雨”的特種作戰大隊,大隊一共有八十人,細分為十個小組,每組八個人。王川與李莫白被分進了第四組。

經過了長達半個月的黨政教育,王川與李莫白終於抵達了身處滿洲裏城郊深山的“紅雨”特種大隊。

如今的滿洲裏寒風瑟瑟,冷冷清清。

要知道在上個世紀的二、三十年代,滿洲裏是中共與共產國際的紅色通道;四十年代,蘇聯紅軍從這裏打響了歐洲戰場支援太平洋戰場的第一槍;解放戰爭和抗美援朝戰爭時期,滿洲裏口岸曾把大批蘇聯軍援物資運往前線;建國初期,麵對帝國主義的海上封鎖,滿洲裏作為共和國的主要外貿通道,有力地支持了全國的經濟建設。

但如今局勢風雲變幻,往昔的盟友如今卻成了敵人。雙方百萬大軍對峙邊境,特種作戰已經悄悄展開。

就在王川二人剛剛完成報到手續的時候,“紅雨”特種基地戰前準備的警鈴響起了。

二人連口熱水都沒有來得及喝,就迅速換上剛剛領的軍裝,飛奔向集合點。

“神鷹特訓班學員,王川前來報到,請首長指示。”

“神鷹特訓班學員,李莫白前來報到,請首長指示。”

王川與李莫白走到集合隊列的邊緣,朝著隊列前貌似指導員的人齊聲道。

“入列!”那位麵容堅毅,瞳孔深邃,鬢角上略有些白發的中年軍人剛正不阿的說道,說完之後,眼神在李莫白身上短暫停留了一會兒。

王川清晰的記得,指導員的眼神,還有那場警報響起之後,一個名叫“臥軌”的行動計劃被製定了出來,恰巧這個任務落在了“紅雨”特戰大隊第四特工組的肩上。

“臥軌”行動便是讓王川轟動三軍的一個任務,這個行動對領導們來說無疑是非常成功的,但對於王川來說卻是最痛苦地記憶,因為最後的最後整個第四特戰組隻活了他一個人,其他七人盡皆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