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位是?”大嬸躊躇著問道。
她活了四十多年,見過人也不少,第一次碰到看見一個陌生女孩會讓她驚訝的程度。
“我是他的朋友。”真白冷冷道。
“朋友啊……朋友那沒事,來淑芬我給你看……”
“媽!”
真白看向陳淑芬,冷不丁說了一句。
噗通!
大嬸的手機一時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剛好蓋住了正在幫忙吹湯上熱氣的東玄的咳嗽聲。
東玄人傻了。
陳淑芬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
她重重的回了一句:“誒!”
目光在真白身上來回打量,舍不得離開。
“這小子……什麼時候的事,真是的,也不告訴我。”陳淑芬喃喃著,眼角有些苦澀我。
倒是真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任由陳淑芬拉著她的手來回打量。
東玄把晾好的湯放在一邊,看向大嬸問道:“嬸子,手機咋掉了?”
大嬸的麵容說不出的憋屈,低聲道:“沒什麼,嬸子手剛才滑了。”
“那嬸子,咱還看嗎?我好奇。”東玄追問道。
“哎呀嬸子年紀大了,忘了,不在這個手機上,這人年紀大了就是忘性也大。”
“嬸子你還有兩個手機呢?”
“是……是啊,這不是另一個在家裏忘帶過來了嘛。”
“我咋記得嬸子你一直住院沒回過家呢?”東玄愈戰愈勇。
“呃,那個小玄啊,嬸子有點累了,躺一會,先不說了。”
話落,大嬸靠在枕頭上,背過身去。
東玄輕哼一聲。
對付這種人,就是要把她講到沒話說為止。
先挑釁他的人,他可從來不會留情。
隻不過,他看向滿麵春風的老媽。
陳淑芬心裏真是樂開了花,藏都藏不住。
“那個,姑娘你叫啥名啊?”
“真白。”
“好啊,好名字啊。”
雖然真白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但奈何陳淑芬越看越喜歡。
半晌,東玄才好不容易把真白拉走。
“媽,湯我晾好了,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下回再來看您!”
拉著真白到外麵的走廊上,東玄鬆了口氣。
“謝謝你。”他看向真白道。
“謝我什麼?”真白不解。
“替我解了圍,說起來你喊我媽那一下真是嚇了我一跳。”
“不是這樣叫嗎?我跟著你叫的。”真白淡淡道。
東玄一拍腦袋,合著真白完全是沒搞懂在這種場合喊媽是什麼意思。
不過歪打正著,讓他狠狠在那個大嬸那出了口惡氣。
“反正……謝謝你。”東玄滿臉真誠,“為了表達我的謝意,我必須向你坦白,其實昨天那顆棒棒糖我吃了。”
“我知道。”
“咦?你居然知道,那你還問。”東玄疑惑道。
“測試一下你而已。”
“那測試結果呢?”東玄滿臉期待。
“發現你不僅僅是變態。”
“還是什麼?”
“還是個不誠實的死變態!”真白一臉鄙夷,嫌棄道。
東玄笑嗬嗬的,朝真白比了個讚:“我爽了。”
走廊裏,傳來兩人近乎鬥嘴的聲音。
“屑!變態!”
“對,就是這樣,謝謝你真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