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儀器測試的話,總歸不準,不如就用你來測試,怎麼樣?”真白淡淡地說。
“嗬,好膽。”男人略帶不屑。
“我的確是他召喚而來,雖然他的確有些變態,也有些欠,人更是屑中之屑,但這並不是你可以當麵忤逆他的理由。”
真白繼續說著,緩緩的打開背包,從裏麵取出那把太刀。
一旁的東玄聽的一愣一愣的,一時不知道真白是在罵他還是在誇他。
隨著真白纖細白皙的手指撫上刀柄,男人原本不屑的眼神忽然變了。
訓練場中,密不透風的地下室裏,真白裙角無風自動。
男人臉色驟變,低喝一聲。
他西裝袖子下的手臂忽然變得堅硬無比,一拳如疾風般朝真白轟去。
勁氣爆響,這一拳又快又猛。
但拳鋒,卻在真白麵前一米處忽的止住了。
堅硬的拳頭上,頂著那把未出鞘的太刀。
刀的終點,是真白那看起來白皙柔弱的手掌。
男人一時陷入迷茫。
他是C級能異能者,感受到危機下這爆發的一拳,雖未盡全力,但卻少說有千斤力量。
麵前這名少女,是如何能擋住的?
他驚訝無比,眼神微微朝下,一時間瞳孔地震。
身為進攻方,他的腳步竟然退了。
而真白從頭到尾,都沒有移動過位置。
他看向真白,眼神之中有些迷茫和難以置信。
對麵,真白冷冷開口:“向他道歉。”
“道歉?我做不到。”男人話落,依舊一臉桀驁,拳鋒再度襲來。
這一次,他要把丟的麵子找回來。
訓練場中,黯光一閃。
下一秒,男人的拳頭愣在空中,距離真白隻有短短一寸距離。
而那把太刀,卻牢牢的架在他的脖頸上。
“什麼時候?”男人眼神驟變,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動手的時機。
從出鞘到斬擊,僅僅隻是一瞬的時間。
或許他剛才再快一些,就能讓拳頭先一步砸到真白的臉上。
但眼前的現實是。
這把刀再進半分,他就會死。
毫無疑問,他沒有理由懷疑這把太刀的鋒利程度。
漆黑的刀身上刻著晦澀難懂的銘文,男人隱隱感覺到一股涼意。
像是死亡來臨前的最後一陣風。
吹拂而來的是沁入骨髓的冰涼。
他腦海中一瞬間閃過許多想法,這裏是獵人協會,他可以賭對方根本不敢下殺手,那男孩眼裏閃過的一絲慌張完全證明了這一點。
興許他們都沒殺過人,隻是嚇嚇自己。
但當男人將眼神移向真白,那張美麗的臉上,眼神中隻有喋血的冰冷。
他,不敢賭。
“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莽撞道歉。”男人舉起手,笑了笑。
感受到脖頸邊的涼意散去,他微不可察的輕輕晃了晃脖子,朝東玄訕訕一笑道:“不要緊張,隻是測試而已,現在是法治社會。”
東玄收斂起情緒,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我不緊張,不過哥,我還是喜歡你剛才的樣子,比較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