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點毀了穆妍,毀了他們的孩子!
魏政被踹得疼得不停地悶哼,縮成一團。
在地上滾來滾去,拚命地往前爬著,躲避顧沉舟的踢打。
嘴角有鮮血流出來。
魏太太哭著喊著:“殺人啦,快停手!你再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顧沉舟全然聽不進去,腥紅著眼,把魏政從客廳這頭踹到那頭,邊踹邊問:“舒服嗎?”
魏政疼得直搖頭,“不舒服。”
顧沉舟抓起一把凳子,朝他頭上用力一劈,“這樣舒服?”
魏政頭疼欲裂,有血滲出來,本能地用雙手抱著頭,還要違心地回答:“舒服,舒服,舒服得很!”
顧沉舟冷笑,“你現在真的挺像一隻狗。”
魏政盯著他手裏舉著的凳子,生怕再落到自己身上,結結巴巴地附和道:“我是,我是狗,我是狗,你說得對。”
顧沉舟就笑啊,“沒想到你現在這麼窩囊。你以前仗勢欺人的那股子橫勁兒哪去了?”
魏政不敢再吭聲了。
顧沉舟揮起凳子朝他肩膀上用力砸去,說:“這是我從小就經受的,我媽也遭受過。你應該早就猜到了,陳靜竹就是我媽。我媽被你糟蹋了後,我爸開始酗酒,喝醉了,就這樣打我和她。我親手殺你一千遍,一萬遍,都不解恨!”
魏政疼得麵目扭曲。
周沉走過來,說:“舟哥,警方快到了,氣出得差不多了,您就撤吧,交給警方處理更妥當。您回去好好休息,這邊我來接洽。”
顧沉舟把手裏的凳子扔到地上。
一旁的保鏢急忙遞上毛巾。
顧沉舟接過,仔細擦幹淨了手,把擦完手的毛巾扔到魏政臉上。
轉身走了出去。
出門點燃一支煙,咬在嘴裏抽了幾口,朝大門口方向走去。
出了別墅大門,碰上警察。
顧沉舟朝為首的大隊長點了點頭。
掐滅煙,上車離開。
調出穆妍的號碼,撥出去。
接通後,手機裏傳來穆妍溫軟的聲音,“舟哥。”
顧沉舟一改臉上的厲色,眉眼溫柔說:“阿妍,事情搞清楚了。”
穆妍輕聲說:“我都知道了,剛才周沉已經把錄音發給我了。”
她頓一頓,說:“對不起,舟哥。”
顧沉舟挑眉,“嗯?”
穆妍聲音發澀,愧疚地說:“雖然我爸不是直接行凶人,可是這件事,他也脫不了關係。我們一家還是對不起你們。”
顧沉舟手肘撐在車窗上,抬手揉了揉酸漲的眉骨,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傻阿妍,你能不能不要總把錯往自己身上攬?你爸的死因,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來,你爸應該也算一個受害者。我媽的死,跟你爸是脫不了關係,但是跟我爸也脫不了關係。你是你爸的女兒,而我是我爸的兒子。如果我恨你,那我是不是也要恨我自己?”
穆妍竟無言以對。
她破涕為笑,“舟哥,你好狡猾。”
“狡猾這個詞,我不愛聽,給你個機會,重新誇我。”
穆妍眼含淚花,笑著說:“舟哥,你睿智,英明,神武,大度,宰相肚裏能撐船……”
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小到幾乎聽不見。
“舟哥,我愛你。”她說。
是發自肺腑的那種愛。
餘生,我一定要好好愛你。
我要用一生,來彌補,來溫暖你,替我爸爸贖罪,她在心裏默默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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