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
顧北祁把林梔兒攬在懷裏，手臂枕到她脖頸下，問：“疼嗎？”
林梔兒笑，“還好，每個女人都要經曆這麼一次，不是嗎？”
顧北祁湊過去，親吻她的臉頰，“休息一會兒，我抱你去浴室衝衝。”
林梔兒被他親得發癢，往旁邊躲閃著，笑道：“不用抱，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眼裏你就是小孩子，永遠都是。”
人在風光時，身邊都是好人。
人在落魄時，身邊都是鬼。
當年他落魄時，所有人都來踩他一腳，唯獨林梔兒朝他伸出了細瘦卻溫暖的手。
哪怕她長得再高，變化再大。
他永遠都忘不了，當年那個五歲的孤僻內向的小女孩，把她自己的小襪子拿給他穿，把她的食物分給他一半。
在他受傷時，她偷來藥和紗布，笨手笨腳地幫他包紮。
這些年，經曆過許多事。
見過很多人。
唯獨忘不了她。
兩人躺了十多分鍾，去衝澡。
林梔兒從床上下去，腿有點疼。
顧北祁彎腰打橫把她抱起來。
身體一瞬間騰空，林梔兒嚇了一跳，連忙說：“快放我下來，你剛才也累了。”
顧北祁勾唇，毫不在意的口吻說：“你這麼點點重量，抱著很輕。隻來了一次，還不到一個小時，壓根就累不到我。”
林梔兒臉上瞬間飛上一片紅霞。
顧北祁抱著她大步朝浴室走去，說：“今天念你是初次，我收著勁兒了。休養一周，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
林梔兒臉更紅了，拿手去捂他的嘴，“不要說了。”
顧北祁吻了下她的手指。
來到浴室。
顧北祁把林梔兒放到花灑下，幫她調好水溫。
雖然剛剛坦誠相見了。
可是林梔兒還是有點不適應和他一起洗澡，就背過身去，留個後背給他。
看著她白皙細瘦卻凹凸有致的身材。
顧北祁呼吸一緊，喉結滑動幾下說：“你先衝著，等你衝完我再洗。”
“好，我很快的。”
顧北祁轉身走了出去。
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再碰林梔兒。
憋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開葷，隻一次壓根就滿足不了。
可是林梔兒太嬌嫩了。
隻能悠著點。
半個小時後，兩人一前一後衝完澡，回到床上躺著。
初次歡好，兩人大腦皮層的興奮沒退去，都沒有睡意。
關上燈後。
顧北祁撫摸著她滑溜溜的後背，說：“這次要是懷上了，就生下來。”
林梔兒頭靠在他懷裏，“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顧北祁想了想，“都行，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那你給咱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
顧北祁忍俊不禁，“還不一定能懷上，你就想著取名字了？你們女人都這麼喜歡幻想嗎？”
林梔兒盯著天花板說：“喜歡一個人可能就這樣吧。去年除夕見你第一麵，我就想到以後我們白發蒼蒼，互相攙扶的樣子了。”
顧北祁沒出聲。
遇到林梔兒之前，他一直是過一天是一天。
該怎麼渾，就怎麼渾。
甚至還想除掉霍北堯，取而代之。
冷麵魔王一般的存在。
骨子是冷血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可是遇到她之後，她喚醒了他體內為數不多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