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總順著她們的視線看過去,她很快略過了那兩個男人,不確定地說:“那是趙遠山,還是綠蟻的CEO?”
“趙遠山吧。”經理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照片,“看著像,她後麵那個不認識。”
趙遠山作為綠蟻酒業的董事長,是個特例,她不經常出現在圈內人的視野裏,認識她的人不多,張副總她們見過,也是因為綠蟻酒業在她們創業起步時,當過一段時間的天使投資,直到後來她們被池家的集團收購。
一輛黑車停在趙遠山身後,她壓著眉眼,目光陰冷,扯了扯被酒浸濕的袖口,氣笑了:“行,是個東西。”
身邊圍著的人更慌了,連忙大聲斥責那個白裙男明星,一邊叫助理快去拿手帕。
男明星哭著往後倒了兩步,險些摔倒,被他的經紀人接住,這才露出了原本被他擋得嚴嚴實實的另一個人。
那是個矮個子男生,衣著暴露,手裏還拿著酒杯,嚇得渾身發抖,無助地向四周看,沒人能幫他,人們都在拍新聞爆點。
知名歌星耍大牌誣陷後輩,意外得罪品牌方董事長慘遭解約,這話題可比平淡如水的藝人通告有看點多了。
張副總她們不急著回去,饒有興趣地望著,爭做群眾吃瓜看戲第一線。
她們不認識的那個人,俞識和黎至看著眼熟,一時間沒認出來,她倆對視一眼,拉過池境明,三個人神神秘秘地討論。
池境明說:“綠蟻啊,我一直不明白她家的酒怎麼那麼貴,好喝是好喝,就是貴得跟理財產品似的。”
“聽說綠蟻做頂端係列的時候,直接把全球最好的酒莊買下來了,綠蟻真有錢啊。”俞識說道。
張副總偷聽她們說話,發現隻是些普通討論,就轉移了注意力,俞識看似目光沒往她們那邊瞥,實際上俞識一直留意著她們的動向,悄悄把二人拉得更遠,低聲說道:“那人把眼鏡摘了,阿至你覺得像誰?”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她。”黎至若有所思,那頭灰毛還挺有辨識度的,在她認識的人裏,染發的除了黎威,還有黃宇光她們,她驀地想起,說道:“我想起來了,是黃宇光的結拜姊妹吧。”
黎至對羅鶴比較有印象,主要是羅鶴那頭紅發與那做派,和“羅鶴”這個名字不搭,還挺有反差,她就記住了。
順便記住了羅鶴的雙胞胎姐姐,黎至很想知道,她倆不是雙胞胎嗎,羅鶴姐姐到底吃的什麼,長得那麼高。
“白奇。”俞識解釋道:“上次咱們見秦慶的時候,她沒來,來的是羅鶴,但當時是秦慶和白奇過來找人的。”
白奇靠在車門上,拿指骨將眼鏡推了上去,側眸瞥了一眼俞識等人,沒說什麼,丟給趙遠山一包手帕紙,問道:“走不走?”
“一天到晚憋不出三句話,你還不如閉嘴。”趙遠山語氣很衝,擦了袖口,摘了袖扣,將袖子挽了起來。
抬手叫秘書過來,冷聲吩咐下去,在助理遞過來的文件上簽了名,頭也不抬地說道:“讓他們把違約金付了,告訴你們總裁,再找隻會搔首弄姿的男的,什麼東西都能同意,她就從CEO的位置上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