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被打得鼻青臉腫,坐在地上嗚嗚嗚地哭。
黎薇蕊掏出小鏡子,揪著他的頭發,逼迫他看著鏡子,“再去勾引黎至,就不是打臉這麼簡單了,懂不懂?”
蘇卿卿腫起來的眼睛,就留著一條縫,他順著這個縫隙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和過年鹵的豬頭根本沒區別,頂著這張臉,他有沒有勇氣走出廁所都是一個問題。蘇卿卿哭得撕心裂肺。
“哦對了,像你這種窮鬼,可能不知道齊家有多厲害。”
黎薇蕊恐嚇他:“現在齊家隻想要個凶手,是誰無所謂,我要是告訴她們,是你把齊紫熒從樓梯上推下去的,你說說她們信我還是信你?”
蘇卿卿肩膀抖了一下,他埋著頭抽泣道:“那我滾總行了吧,那我滾遠點總可以了吧,我不糾纏黎學長了。”
等他以後抓到黎薇蕊把柄,或者勾搭到黎至的,今天的仇,他要千倍百倍還給黎薇蕊。蘇卿卿的手掌攥得死死的,指甲陷在了肉裏,他把手藏在手臂下方,表演出一副認慫的樣子。
黎薇蕊滿意了,一甩頭發,跟個開屏的男孔雀似的,趾高氣昂地踹了蘇卿卿兩腳,隨後帶著自己的小跟班們走了。
蘇卿卿披頭散發,垂著腦袋,雙手撐在地麵,地板上的髒汙刮蹭著他的傷口。
學校的男廁保潔都是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當鍾點工的,那群天殺的老吊子,一個個又凶又懶,根本不好好打掃,地板髒得要死,還有一股子異味,不知道會不會汙染傷口。
蘇卿卿越想越氣,越氣越哭,痛得蜷縮著手指,心裏不斷咒罵黎薇蕊和齊紫熒,又不敢大聲說出來,怕黎薇蕊聽到回來再打他一頓。
黎薇蕊出了氣,爽快多了,聽著小跟班們的吹捧,心底喜滋滋的,臉上得裝無所謂,冷哼一聲說:“用得著你們說,蘇卿卿那個醜八怪,給他幾百萬整容,他也比不過我。”
黎薇蕊見到這種變著花想勾引黎至的賤人就生氣,自從開派對的事被黎至知道了,黎至對他的態度大不如前,他每次想去賣好討饒,黎至連個眼神都不給他,隻叫他滾一邊去。
黎至不搭理他了,黎威更是明目張膽地針對他,很早以前黎薇蕊就清楚,家裏沒人接納他,唯一態度不明的黎至是他僅有的庇護,如果黎至也反感他,他一定會被趕出家裏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對想勾引黎至的賤男有好臉色。
黎薇蕊回來的時候,碰上了和俞識說話的黎至。
黎至剛給大家當了一會兒的裁判,摘了泳鏡,甩了甩手上的水,接過俞識遞過來的飲料,兩個人站椅子旁邊,沒一個想坐下的。
“阿識,打個商量,補課的事過兩天再說。”黎至有些悵然地拍了拍俞識的肩頭,“這兩天一回家就是做卷子講課文,能不能騰兩天讓我打打遊戲。”
“不行。”俞識低著頭笑,手捧著飲料,吸管戳了戳,“沒兩天就期末考試了,考完了隨你,暑假作業我不催你。”
每年的假期作業,是各科精簡過的小題,放在同一張卷子裏,輔助複習用的,內容分階段,對應這個學期經過的幾個月,通常是五張卷子。
繁瑣倒是不繁瑣,速度快的人半個小時就能寫完了。
附中的作業才叫多,大抵是多數有點錢的人家喜歡把家裏小男送過去讀書,額外的作業是為了收束他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