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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發生了上午的不快,再加上明天一早就要乘飛機去德國。晚上的維修站裏,隻有維修主管仁王在進行最後的整理,將所有必需的東西打包,明天一同運往德國。
OK,真田這輛全部解決了,那邊的是切原的,桑原說沒問題了。要不要再檢查一下?正猶豫著的仁王看到突然出現在麵前的柳生,“嗨~”他有東西忘記拿了嗎?仁王有點滑頭的打招呼。
“雅治,今天早上怎麼回事?”不是沒有見過如此嚴肅的柳生,隻是有點納悶,這件事和他有關係嗎?
仁王聳肩,“我知道的就是我在切原的車上發現了那個齒輪。”其餘的你也看到了。
“可是丸井說那齒輪他最後檢查時不在車上。”究竟是誰要陷害丸井?可惡。
雖然平時仁王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樣子,但他的觀察力入微也是無人能敵的,從昨天開始,不,也許是更早,柳生就有些不同了,至於哪裏不同,也許昨天還沒有發現,但現在別說是仁王,恐怕誰都發現他不對在哪裏了。
自從那個叫丸井的家夥來了之後。
收起一貫的吊兒郎當,仁王望著嚴肅的柳生,“怎麼?難道你懷疑是我幹的?”
“隻是你的外號……”不是想要懷疑你,隻是如果丸井這件事最可疑的就是你了,雖然我知道你應該不會這麼幹。
“欺詐師仁王嗎?哼!”居然為了一個不知哪裏出來的紅毛小子,懷疑到我頭上!“盡管我是欺詐師,可是,跟我合作了那麼多年的你,居然不知道我的為人?”
“不是……隻是想得到確認。”
“怎麼?言語之間已經不值得信任了嗎?”撇開交往的兩年,我們同在立海大並一起合作也不少時間了,今天你竟然會為了一個新來的如此質問我。比呂士,我鄙視這樣的你!
仁王沒有再和柳生交談下去的興趣,拎起一旁的背包,走向出口,在經過柳生旁時,說道,“我能說的就這些,信不信由你!”
雅治,並不是我要懷疑你,隻是不想看到這麼痛苦的丸井罷了。對不起……
加拿大離美國很近,總覺得迎麵吹來的風也有種熟悉的氣味,轉眼間,我來到立海大也有一個星期了,做人做到如此失敗還是第一次呢。
丸井苦笑,拿起手邊的照片,眼神漸漸變得好溫柔好溫柔。照片上的人正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幸福地睡著。慈郎的這張照片還是丸井乘慈郎不注意時偷拍的,為什麼當時要這麼做,丸井已經不記得了,總覺得即將要分離了,會很想念他的。現在想來,還好當時留下了一張慈郎的照片,否則,一定後悔莫及。
日本在地球的另一麵,那裏的風一定很不同,不知道現在的你過得如何?聽說你也很喜歡賽車,對噢,就因為我在你麵前修理好了那輛摩托車,你才對我有了濃厚的興趣,變得好崇拜我。
慈郎當初崇拜的那個自己現在在哪裏???現在的我,隻會被他笑話吧。可惡……現在更無臉見你啊!一定要振作起來,為了自己,也為了能做到再次讓你崇拜!
晚上的風很強,海邊的風更強,漆黑的夜裏,那頭豔麗的紅色永遠那麼奪目。這小子想讓自己生病嗎?
輕輕地走向海灘上的丸井,不經意看到了從來不曾在他臉上出現過的溫柔,對著照片上的某人。將脫下的風衣披到了這個看照片看傻的人身上,桑原在他旁邊坐下。
“咦……”突然多出的風衣才將回憶中的丸井拉回了現實,看了旁邊的桑原一眼,奇怪,他什麼時候來的?“來找我的?”
別說丸井的紅發在黑夜中特別奪目,桑原的光頭在黑夜中也許比紅發更加的耀眼。看著這樣的桑原,丸井好幾次都想笑出來,也許教導主任的頭發繼續脫落下去,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吧~~
看清了丸井手上的照片,是個很可愛的男孩,蜂蜜般的頭發,幸福的睡姿,“恩,有點擔心你!”
發現桑原看著照片,丸井不動聲色地將照片藏進了口袋。“不用擔心,我沒事,真的!我算是清醒了!總覺得沉睡了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