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還是太衝動了。那少年並無大錯,你卻……這樣的性格,你遲早會吃虧的。”
聽完了女兒這幾天的敘述,趙雅堂微微一歎,有點無奈地說道。
“哼,我沒殺了他,已經算便宜他了。”
與父母剛剛會和,趙倩雪便將自己滅掉品香會的事說了一通,順帶著也講出了與辛逐流幾人的矛盾。
本想著會得到父母的認同與誇讚,母親倒是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可自己最敬服的父親不僅不誇自己,反而還隱有責怪之意。
這讓少女撇了撇嘴,心中感到很不忿。
“夫君,你太善良了。要我是雪兒,才不管是不是有奕清塵呢,先殺了那少年再說……身藏百香圖,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關鈴為女兒撐腰,如是說道。
女兒就是這樣被你寵壞的。趙雅堂苦笑連連,但麵對強勢的母女二人,實在是沒辦法反駁。
……
“小兄弟,你究竟是去哪裏?”
夜晚的深山上,花癡和尚問辛逐流。
三人本是一路往北,但在日前,辛逐流又提議往南而行,讓另外二人摸不著頭腦,目前連目的地都不知道。
“我想,要不了兩天了,到時候我們便去禪聽寺。”
辛逐流仰頭看著月光,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花癡和尚微微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少年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張沐浴月光的臉,此刻竟顯得有些落寞,有些孤單。
一時間,他竟似看得有些癡了。
“阿彌陀佛,小兄弟的事比較要緊,去禪聽寺也不急在這一刻。”
花癡和尚想要勸慰一番,卻不知如何開口,最後脫口說出了這句話。
辛逐流笑了笑。
長夜漫漫,烏雲遮住了皎潔的月亮,深山中一片寂靜,除了那間或響起的鳥鳴與蟬叫聲。
三人閉目養神,靜坐不語。
忽然,奕清塵雙眼睜開,目中射出兩道冷芒,猶如利劍破空。
幾乎是在同時,花癡和尚與辛逐流亦是相繼轉醒,彼此互視了一眼。
“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臭小子,終於找到你了。”伴隨著一聲大笑,一陣腳步聲響起。
辛逐流一皺眉,這聲音有點熟悉,像在哪裏聽到過。不過當他看見現身的人時,疑惑也隨之解開了。
那人身穿黑衣,麵目俊美邪異,不是**莊主姬雲照是誰?而緊跟在他身後,則是一襲粉色紗裙的薑曉霞。
“小弟弟,好久不見了,你可讓姐姐好找啊。”
這位美豔的婦人朝著辛逐流拋了一個媚眼,發現對方的風姿似乎更勝上次,心湖一陣激蕩。
“穆前輩如何了?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剛一見麵,辛逐流便冷聲問道。相比於上一次,他的底氣顯然足了不少。
目下他亦是超一流的高手,再次麵對姬雲照,絕不會像上次那樣毫無反抗之力。
甚至,還能一搏!
“看不出來,你這小子倒是挺有良心。想必穆元天泉下有知,也會很欣慰了。”姬雲照冷笑一聲。
“什麼?你們殺了穆前輩?”
一股殺氣在這夜裏爆發,令人森寒。辛逐流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對麵的夫妻二人。
不管如何,穆前輩對他有恩,當日若非有他,自己與唐小仙早已落入這對淫邪的夫妻手中。
若是穆前輩真的死了,那豈非是自己害了他?!
想到此處,一股濃濃的愧疚從辛逐流的心底升起,同時對姬雲照二人更是恨極。
“先不要管他了,你先想想你自己吧。嘿嘿,今夜看你還怎麼逃!”姬雲照冷冷一笑,目射邪異之光:“隻是可惜了,上次的那個丫頭不在。”
話說完,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小兄弟,這惡心的家夥是誰?你認識他?”
這時,花癡和尚一臉的疑惑,同時難掩厭惡地看了看姬雲照。他自幼修有佛門心法,對於邪惡之氣最為敏銳。
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令他生出發自內心的討厭。
“我怎麼會認識這種人?不過是一條緊跟著我不放的狗罷了。”
辛逐流不在意地答道。
“這就難怪了……這位狗施主,還請跑開吧,小僧想要休息了。”
花癡和尚揮揮手,那模樣真像是在趕狗一樣。
他與辛逐流的一問一答,簡直把姬雲照的肺都氣炸了。
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當麵諷刺自己,簡直是嫌自己命長了!
“好,很好!”
他狂笑一聲,突然對辛逐流道:“交出迷情典,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如若不然……哼!”
那日他回到**山莊,深入地牢,再聯係到穆元天能夠破開三色鐵鉤,便有了大膽的猜測,必是辛逐流從地宮中取出了三色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