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白無常把那兩個無故跌入癩龍河的鄉民帶到街前,眾人見了,無不驚訝,待到他們從迷蒙中醒悟過來,一起大呼起來,然後把那兩人送交給其家人,其家人對白無常千恩萬謝,覺得白無常真是人間能人,半人半神,本已經無望的事卻變得有希望,不可思議。到了某個日子,大家約起籌足銀兩買了牛羊在魚鱗鋪當街殺了,把馬戲班子全班人馬及當地地望人家請來酬謝,眾人喝了酬酒,吃了牛肉,大醉而歸,喜不自禁,當晚各自回家。
自此之後,大家沒有不把把白無常當做能人來對待的。
魚鱗鋪本是屬於貴州普安州地界轄地,那個地方的民俗對於陰陽宅第、村莊的來龍朝向是有很多的講究的,每一個村莊的布局都要由陰陽地師仔細研究部署,而且村莊建築物形成之後,容不得別的村莊破壞,特別是容不得蓄意的破壞,否則就要以牙還牙,形成對抗。卻說這普安州一個叫東鄉的村莊,原先布局很是合理,村民居住在裏麵覺得很是順心,感覺很是幸福開心。不料有一年村莊在臘月裏遭遇火災,於是大家在抗災救災的日子裏一邊請大老摩掃火星,一邊尋找遭受災難的原因,有的人竟把這場災難歸罪於鄰村安了一個獅子,說是那個獅子,獅子大開口,吃著東鄉了,東鄉的村民在一番熱議之後馬上作出決議,他們想到那個安裝在墳墓邊的吞口,那是一個口含利刃的人麵像,據說其法術很有能耐,獅子都吃不贏它,他們照搬理論,把這套理論移植到村莊上,管它靈不靈,用了再說。東鄉的人找了石匠,雕刻了吞口石像,豎在村莊旁邊,石像麵部朝向獅子,那個獅子真的吃不過吞口,鄰村遭了災難,青壯年死了幾個,而且是不明原因的死亡,鄰村的人心情不是那麼好受。他們請來陰陽地師仔細考究一番之後,地師說:“事已到此,大家隻有拚死一搏了,你們在朝向東鄉的田野裏一口窯子,用於幹什麼呢?用於專業燒製磚瓦,每日大家隻要把那磚窯裏的大火燒的極旺就成,別的不管。”鄰村的人依計而行。卻說東鄉的人自從被鄰村的人燒了窯子之後,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生活過的緊巴巴的,他們也找人測算,針對鄰村的刻毒惡計,他們也擺出魚死網破的姿態,在緊鄰鄰村的山頂之上安了一個榨油的油炸房,把那油炸朝向鄰村,並且在山頂放置一個大碗,碗裏麵放著一尖碗油菜籽,用於觀察攻擊的效果,果然每次用木棰狠擊木炸機時,碗裏的菜籽都顫動一下,往下梭一下。君不聞,民諺曰:“窯燒十裏窮,炸打十裏空。”照此硬拚下來,東鄉和鄰村鬧的兩敗俱傷,誰也沒有占到好處,隻是從此兩村的村民就此結下梁子。再後來兩個村子的村民因為一點小事釀成糾紛,張家的牛馬吃了李家的莊稼,李家的小子誤入張家的地界去砍柴,事件正在由個別人的糾紛摩擦演變成一群人的械鬥,再而三的促成大規模的村莊集體間的械鬥,流血事件很頻繁。事件最終變成有組織有預謀的大事件,那些殺了人犯了死罪的人不甘於被普安州緝拿歸案斬首,他們跑到大山裏組織更大規模的暴動。亂民隊伍在某一天發展到黃草壩,並且突破黃草壩的城防,向雲南方向擴展,雲南、貴州兩省巡撫隻得嚴令曲靖、普安兩個州、府的道台展開追堵,務須在兩省交界處截住亂民,不得讓其任意亂串,免得到時成了氣候,成為國家的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