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公亶父從周族的大局出發,沒有與野蠻人爭鬥主動離開豳地,避免周族的毀滅,讓周族在岐山南麵的周原上立住腳跟,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再加上後來的建設王城、興修水利,改革官製,以此說來古公亶父被譽為姬家王朝的創始人,一點也不為過分。若幹年後,古公亶父駕鶴西去,他的幼子季曆繼承他的事業,季曆也就是王季,據我所知,季曆是第一個姬姓人家把姓氏改為王姓人家的,關於這一點以後還要講到。姬家王朝在王季的時候已經實力大增,王季一想起父輩在豳地時遭到野蠻人的入侵他就怒火中燒,你一個野蠻人拚的不就是一介武力,我王季今日就要讓你們嚐嚐征服的滋味。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果然在王季身上應驗。王季天天曆練武裝,姬家王朝上下一片叫殺聲不絕於耳,此舉是為了痛擊北地那些野蠻人。
出征之日,王季大軍浩浩蕩蕩開往北地,這時的野蠻人還是散沙一片,沒有結成團,各個部族首尾不能相顧,即使是王季滅掉一個部族,其餘的部族卻因為過去的恩恩怨怨不去相救,反而在一旁幸災樂禍。當那些幸災樂禍者笑聲還未消失,王季大軍的刀劍已經刺向他們的胸膛,王季大軍在征服野蠻人的過程中呈現了所向披靡的境地。那些野蠻人,失敗就失敗在不能互相救援裏,從古到今,孤軍奮戰絕對很難成功,野蠻人的心裏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他們麵對季曆王的征伐本應是要團結一致對外,結果是沒有抱團,導致野蠻人的部族被季曆王打掉一大半,從此之後,姬家王朝欣欣向榮,一響百應,逐步向商王朝的中心地帶靠近。也是姬家王朝命當發達,王季這次掃蕩野蠻人圖的是清除北方匪患,安定周族人心,不想商朝大王文丁聽說之後卻不加防備,反而把季曆王召到商朝都城裏,視為上賓,酒席歌舞,出人頭地,季曆王在商朝都城拋頭露麵,很是風光,季曆王被商王文丁加封為西方霸主,任命王季為牧師,爵位西伯王。從這一點上來說,商朝是自尋死路啊。王季因勢利導,主動與商王朝聯姻,發展自己的實力。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文丁才清醒過來,但是為時已晚,周族勢力已如東邊的太陽冉冉升起,火焰快要蓋過商朝。從此以後,每當諸侯大會,文丁總是對王季看不順眼,每每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文丁都要吹灰找裂縫的尋王季的岔子,而王季呢又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從不跟商王文丁計較。人們常說,一山不容二虎,文丁與王季常常在一起,豈有不撞鬼的道理。有一次,王季有事到商都辦事,這一次文丁對王季異常客氣,要留王季在王宮裏吃飯,這個王季是個直人,想也不想就答應文丁的宴請。到了晚上,文丁宮裏燈火輝煌,許多侍者來來往往不停地忙碌著,他們端茶倒水,為客人指引道路,各有各的職責。宴客時間到,隻見主人一聲號令,所有賓客全部入座,文丁大王待大家安靜下來,他就大聲地講了一番祝酒詞,言畢,各位客人隨即隨聲附和,文丁臉上漾著紅光,他隨即讓侍者上酒,大廳裏即刻杯斛交錯,客人盡皆大喜,無不一飲而醉。這晚上,王季因為心情很好,不知不覺就多飲了幾杯。俗話說,酒醉英雄漢,王季幾杯酒一下肚,言語多了起來。文丁一看王季多語,也就湊了過來與王季說起話來,文丁問王季:“西伯王近來一向忙碌,不知道是在幹些什麼啊?”王季答道:“承蒙大王的好意,我這久也就是在看看周地的百姓和天地氣候是否正常,別的沒有幹什麼啊。”文丁又扯了一些閑話就走了。春去冬來,時間過了一年又一年,這年的夏天,周地的老百姓正在田間裏忙碌著,突然,隻見商王朝的衙役押著他們的季曆王行進在夏天雨後泥濘的大道上,眾人吃了一驚,連忙向前去問商王朝的衙役這是怎麼一回事,衙役回答說是王季要謀反,眾人不信,隻有王季連聲向他的民眾說,大家不要驚慌,我沒有這樣事情,待我到了商都,自會向文丁大王說清楚,我去取就來,大家在家管好自己的家務,我沒有事的。眾人見季曆王如此說了,也就讓他去商都。事隔不久,眾人依然不見季曆王歸來,不免心中很是不安,想必是那文丁把季曆王下大牢了。於是眾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計,派了幾個代表去京城裏看個究竟。周族人正在驚異間,突然有打探消息的人來說,季曆王已經被文丁在商都斬首示眾啦,眾人很是不太相信,又派出大量的人眾前往商都城探望消息,這一次周族人確實是看到了被斬首的季曆王,於是周族人哭聲震天,用了幾塊板子抬了季曆王的屍首,盡管季曆王的頭已經被人割斷,但周族人還是要撿起來與身軀一起抬回周原的。季曆王的屍體到達姬家的時候,姬家上下早已做了準備,棺木是現成的,周原上早已經懸掛白色旗幡,周族人則人人一臉的悲哀,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死了首領,許多人心中自是沒有了主心骨,他們才是智者,隻有他們才擔心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了,所以從古到今,首領死了,百姓當是如喪妣考,痛心疾首。他們憂慮的是,國家將走向何方,百姓將會是怎樣,季曆王在治理周族的時候,至少他沒有昏庸過,他就像他的祖輩一樣,發展壯大周族,讓周族人過上好日子就是他畢生的追求。周原上牛角號陣陣低鳴,姬家府上,牛皮鼓一陣響過一陣,前來吊唁季曆王的人眾很多,周族上下沉浸在一片悲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