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大蛇在火邊圍住眾人,它並沒有張開大嘴噬咬眾人,而是想生吞活剝,囫圇吞吃。這蛇有個習性在小的時候攻擊人畜就是用毒牙射進毒液,以便於被攻擊者中毒而亡,當蛇修煉到一定的時候,也就是成蟒蛇的時候,渡劫以前它捕捉獵物的方法就用纏繞吞噬的辦法,不信大家到山中觀察一丈以上的蟒蛇,當有人要捕捉它的時候,它首先要對付你的就是纏住你的脖子。大蛇用它的粗大的頭部撩動眾人,當眾人都被撩醒了的時候,它還是仔細觀察眾人,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首先它要讓眾人嚇得目瞪口呆,讓後再一個個吞下肚去。大蛇楞了半天沒有先發製人,反而讓眾人緩過氣來,有個人先用雙手緊緊掐住蟒蛇的七寸,這個地方是蛇的命門,控製住這個地方也就控製了大蛇的一半猛力。那條大蛇一見有人惡毒的攻擊它的命門,也就生氣起來,它把粗大的尾巴一甩卷起來勒住掐它七寸的人的脖子,人的脖子被勒,眼睛白翻起來,脖子裏發出牛叫一樣的吼聲,眾人一見趕緊過來幫忙,有的人用棒棒錘打大蛇的身部,不管用的,因為蛇很大,棒棒打在上麵發出嘭嘭、嘭嘭的響聲,對於大蛇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樣,彈力很有勁的。有的人幹脆就抱住大蛇,和大蛇搏鬥,很快石崖下火堆旁,卷起陣陣黃塵,人與蛇打在火堆上,空中火花亂串,塵土飛揚。眼看就要打不過大蛇,其中有一個人拿起一把鋒利的尖刀從大蛇的腹部刺進去,再借用大蛇往前串的力量往反方向一拉,蛇的傷口不斷往前擴張一直到達尾部。大蛇遭此一刀,鮮血淋漓,攻擊性大不如前,整個身子聳啦一下躺在地下不住的扭曲,嗬嗬,大蛇也有痛苦感,它遭了切腹剖肚,自感不能再吞噬他物了,它倒地之後兀自後悔不迭,它想如果用蠻力它今天不會輸的,誰知道有人使壞,讓它腹痛難忍,小命就要不保。就在大蛇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舉起大斧斬下大蛇的頭部,並且還把火堆重新理燃,明眼人一看就曉得要燒蛇肉吃啦,果然持斧的人把蛇身斬成一節節的拿到火上燒烤,有人拿起棍子一挑,蛇肉翻身,蛇皮被燒得滋滋直響,空氣裏彌漫著燒肉皮子的焦臭味,再過一會柴火加大,蛇油開始滴在地下、火裏,猛地燃起老高的,眾人忙了大半夜正愁著肚子嘰嘰咕咕的,那蛇肉正燒得噴香,於是動手撕開蛇肉大吃大嚼起來。蛇肉本是山珍,用山火燒的更是美味無比,眾人正用蛇肉解饞,哪想到石崖下又是一陣黑風刮來,飛沙走石,弄得眾人眼睛都睜不開。
大風過後,眾人揉了揉眼睛,哪想到石崖下露出一個洞來,從裏麵飄出一陣輕輕的歌聲來,眾人吃了蛇肉,長了精神,很快就覺得什麼都不怕了,他們慢吞吞地吃完蛇肉,用手抹了抹嘴,幾個人一商議,到洞子裏麵去看熱鬧去。他們一行人摸索著來到洞口,隻見洞口磷火熒熒,不用火把也能夠把大路看個大概,於是這些膽大妄為的家夥就進洞去了。洞子裏,彎彎曲曲,不斷的往前延伸,岔道很多,讓人不曉得要往哪裏走,在開始的這段路程還能夠聽到一些流水潺潺、鳥語花香的境地,腳下感覺到有小橋流水,逐步融入地麵的境況。再朝前走就沒有洞子的感覺,一片花地裏,有人在遊春,一個侍者模樣的人過來問道:“幾位官爺是新來的吧,走,我帶你們耍去”。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正在遲疑著是否要隨著這個侍者玩耍去,大家狐疑著,沒有人帶頭表態,那個侍者模樣的人見狀,更加熱情的的說:“各位官爺,不要擔心什麼,小的們都是良民,盡管放心隨我去了,裏麵是花花世界,蕩蕩乾坤,人生沒有什麼意思,當玩就玩,你們豈不聞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千萬莫要錯過時機”。這時有那些個狡猾的家夥出來說話:“這個大哥說的不錯,可是說起玩耍,那可是要有銀錢的啊,我們幾個今天出門事情急了一點,身上可是沒有帶著多少銀子啊。哦,對了大哥,假如沒有銀子允不允許賒賬啊,如果允許賒賬,那我就不客氣了”。哪個侍者樣子的人毫無戒備的說:“客官要賒盡管賒吧,這個花花世界是允許賒賬的,先生,請吧,隻要你帶個頭,其他的先生就跟你了”。侍者模樣的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大家感到盛情難卻,再客氣就不好意思了,反正推是推不掉的,去耍吧,又不是送你去殺頭,逢吃不虧這個觀念早已經在數千年的時候深入中國人的腦髓,於是大家就去了。那個侍者模樣的人把大家引入一家酒肆一樣的場地,那酒肆木欄草頂,一麵大旗高高飄揚在草頂之上,那麵旗幟上還寫有彎彎曲曲的地方文字,不是篆文,也不是繁體字,是像蟲蟲腦腦的東西,總之既不是水泊梁山的快活林,也不是當今社會的燕蕩山,是西南夷地區的七字十二音,拖拖踏踏一大串。一進入酒肆,隻見裏麵非常豪氣闊綽,都是用巨大的金絲榔做成的巨大桌麵、凳子、木床,而且不刷漆,表麵還打磨得光溜溜的,足以讓這些山裏來的赤足穿短褲的僰人目瞪口呆,舌頭伸在嘴邊半天縮不回去。還不等大家回過神來,早已經有侍者奉上熱水,大家看著不知所措,也就是不曉得如何使用熱水,那個侍者模樣的人過來說,等冷了以後喝下去就是了,客官慢用。大家才高興地用嘴吹冷,慢慢喝下去果然覺得很舒服。那個侍者模樣的人又在火塘邊對著司廚的說了什麼,隻見那些人廚子忙碌起來,對著蔬菜又挑又揀,反複洗淨,又是淘米做飯,一看就知道是裏手行家、專業人士。等了許多時間,不見廚子端上那些個吃的,好在外麵那頓火燒蛇肉還在肚子裏麵,一時三刻不會餓的,有人瞅見櫃櫃裏麵有酒於是就大叫廚子,可否拿些酒來,廚子連聲應答,來了。酒上來了,卻是西南地區最常見的米酒,這米酒度數不高,飲它就像喝水,可是不能過度,過度了就會醉啦,什麼時候喝醉了都不知道。有一些人特別善飲,老是感到這米酒喝不夠,於是就稱呼這米酒為“棒蕩酒”,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