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想,她應該會比陳秀更幸運才是。
放下了晏錦言,將來一定能遇到更好的,與她兩情相悅的那個人。
……
秦桑在臨川鎮住了一周,將明月巷的家打掃得幹淨明亮,還得到了不少遊戲角色設計的靈感。
雖然秦桑被開除了,但公司到底還有秦舟的股份,就算為了她大哥,她也要出這份力,把手裏分配到的任務完成。
把原畫稿發給秦舟後,秦桑便決定啟程回海城了。
她不能一直留在臨川鎮,她不能一直避著晏錦言,畢竟生活還是得繼續往前。
所以隔天一早,秦桑便收拾好行李,驅車離開臨川鎮了。
車子從明月巷口駛出,穿過槐樹街時,陽光正好,透過密葉縫隙碎落在車窗上,璀璨如星河。
秦桑的心情還不錯,車裏放著節奏輕慢的純音樂。
她一個人回海城,夏螢有事要在臨川鎮多留幾天。
車子穿過十字路口時,一輛小電驢突然從人行道變道過來,秦桑發現時已經來不及刹車了。
於是她將方向盤往右打死,險險地避開了那輛小電驢,保住了小電驢上那對小情侶的命。
然後刺耳的喇叭聲伴隨著疾馳的麵包車從側麵撞了過來。
紅色奧迪A5直接被麵包車頂著往前衝刺了一段路,直至車身另一側頂到前車的車尾……這場可怕的事故才算終止。
現場的路人有的尖叫不止,有的退避三舍,有的拿手機打120。
鮮血順著秦桑的額頭淌下,很快便遮去了她的視線,連意識也在那一瞬間被剪斷了。
隻剩下無邊的黑暗,包裹著她的身體,黑暗中仿佛有無數隻手拉扯著秦桑,要將她拉進地獄。
……
穿過無邊的黑暗,晏錦言看見了光明。
這是他第一階段手術結束後的第十天,主治醫師剛從他的病房離開。
屋子裏隻剩下晏錦言和陳叔兩個人。
來加拿大治腿的事情,晏錦言沒告訴任何人,隻陳叔一個人知情,所以陪在他身邊的人也隻有陳叔。
第一階段手術治療後,晏錦言那雙腿恢複了知覺。
主治醫師說這是極好的征兆。
晏錦言這雙腿能痊愈的幾率從百分之五十,提到了百分之七十。
為此,晏錦言心潮澎湃了好幾天。
陳叔也為他感到高興,但提到把這件事告訴秦桑他們時,晏錦言拒絕了。
饒是有百分之七十的機會從輪椅上站起來,晏錦言也不敢事先告訴秦桑。
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做事向來穩妥。
換句話說,晏錦言要等到自己真正能站起來的那一天,才肯向秦桑表明他的心意。
可惜,晏辭一個電話,直接打亂了晏錦言所以的計劃。
接電話的人是陳叔,他長滿褶子的臉,從笑意盈盈到悲傷憂慮不過頃刻之間。
但從陳叔的麵部表情,晏錦言便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沉眸,微微皺眉,心開始突突地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隨後陳叔掛斷了電話,側身看向晏錦言時,眼神猶豫,欲言又止。
“出什麼事了?”
晏辭來電,多半是公司的事情,可這一刻,晏錦言卻有種強烈的感覺。
他感覺晏辭打來這個電話,和陳叔談話的內容……或許是關於秦桑的。
“大少爺……”陳叔艱難地張嘴,“二少爺說……他說,桑、桑桑出、出車禍了……”
直至說出這句話時,陳叔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晏辭來電說,秦桑出車禍了。
具體情況沒有講,隻讓他轉告晏錦言。
哐啷——
床頭櫃上的果盤被晏錦言打翻了,他掙紮著坐起身,狼狽的翻下床,身上的醫療器械還沒來得及摘取。
陳叔趕緊上去扶他,醫護人員聽到了動靜也都趕了過來。
幾個人強行把男人摁回了病床上,但晏錦言卻像是發瘋了一樣,雙眼通紅,額頭青筋暴起,齜牙咧嘴,很可怕。
“放開我,放開我!”
他不斷重複這三個字,眼神晦暗無光,像是魔怔了。
直到主治醫師進門來,讓人準備鎮、靜、劑。
陳叔在旁邊看著,老眼也有些泛紅:“大少爺,您冷靜點,當心您的腿。”
“二少爺說了,桑桑她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您不要太著急……”
他的話稍稍安撫了男人,醫護人員趁機為他推了一針鎮、靜、劑,病房裏終於恢複了寧靜。
陳叔抹了把淚,跟主治醫師確定了一下出院後的注意事項,便立即訂票,準備明天一早的飛機回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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