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從枝葉間探出頭來,衝秦桑道:“醒了,去拿個籃子來。”
秦桑愣了半晌,才認出那男人是晏錦言。
她後知後覺的應了聲好,轉身去找竹籃,然後給晏錦言送過去。
這個季節蒲桃還沒有完全熟透,晏錦言專挑熟透的摘,確定樹上熟透的蒲桃都進了籃子,他才從樹上下來。
秦桑這才注意到,男人今天穿了一身休閑裝。
白色T恤配黑色運動褲,像是在校大學生,一股子青春氣息撲麵而來。
秦桑看他的眼神不經意便流露出了迷戀。
男人瞥了她一眼,從她手裏接過竹籃,去院子裏的水龍頭下麵衝洗果子。
音色清澈,笑意爽朗:“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這裏。”
“那時候的你,就是個油腔滑調的撒謊精。”
秦桑愣了兩秒,憤憤不平:“誰油腔滑調了?”
“我那叫能說會道。”
話落,她捂住了自己的嘴,懊惱不已,卻還不得不硬著頭皮自圓其說:“我才不信你說的。”
“你一定是欺負我失憶了,故意摸黑我。”
彎著腰在水龍頭前洗果子的男人頭也沒抬,似乎沒有注意到她剛才的話,反應很平淡,“那我糾正一下。”
男人洗完了果子,關掉水龍頭,回眸看著秦桑笑,“那時候的你,就是個能說會道的小妖精。”
一樣的句式,男人隻是改了字。
秦桑聽了,臉色刹那變紅,又羞又憤:“晏錦言!你!”
她實在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衝上去就要跟男人肉搏。
結果晏錦言直接溜了,兩個人在院子裏追逐打鬧到廚房裏煲的粥,香味飄出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
早飯過後,晏錦言換了衣服,穿回了他的白襯衣。
他叫住了準備回屋補個覺的秦桑,神色嚴肅道:“換衣服出門,我們去個地方。”
秦桑看著他,覺得他腿好以後,跟換了個腦子似的,讓人捉摸不透。
她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點點頭回屋換了件襯衣款的連衣裙。
晏錦言看見她身上的連衣裙,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白襯衣,而後像是悟到了什麼一般,忍俊不禁。
他雖然什麼也沒說,但眼神卻很通透。
秦桑被看得麵紅耳赤,加快腳步往巷子外走,打死也不想承認她自己是故意穿的襯衣款連衣裙,因為這樣他們倆的穿著打扮更像情侶。
晏錦言但笑不語,見秦桑快步走遠,他也跟著加快了腳步,很快便追上了她。
兩人從巷子裏的陰影處走到晨光熹微的巷口時,晏錦言恰巧追上了秦桑。
他很自然的伸出手,修若梅骨的指節捉住了秦桑輕微擺動的手指,然後趁著女人愣神之際,與她緊緊的十指相扣。
沒等秦桑發作,晏錦言開了口:“去看看姥姥吧,告訴她,我們結婚了。”
秦桑愣住,剛醞釀出來的傲嬌被拂麵的晨風一吹而散,她乖乖的被晏錦言牽著手,甜潤潤的嗯了一聲。
是該去祭拜姥姥的。
姥姥要是知道她和晏錦言結婚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
從墓地回來時,已經過了晌午了。
晏錦言帶著雙眼微紅的秦桑去鎮上一家老飯館,點了秦桑以前最愛吃的幾樣菜。
等菜的時候,晏錦言起身出去了一趟。
臨走時他遞了手帕給秦桑,讓她把眼淚擦幹。
秦桑想問他去哪兒,但男人長腿闊步走得太快,她沒來得及問。
隻能盯著晏錦言給她的手帕,狠狠吸了吸鼻子。
她真的不能再哭了,再哭言哥哥該發現她在裝失憶了。
秦桑這麼想著,就著手帕蒙住眼睛,輕輕揉著。
等她平複好情緒,將手帕拿開,睜開眼。
一根荔枝味的真知棒豎在她眼前,往下便是晏錦言骨節分明的手指,像她筆下的漫畫人物的手指,修長玉潤,令人挪不開眼。
“揣著,飯後吃。”男音低淺,話落後,晏錦言自顧自的拉過了秦桑的手,把棒棒糖放在她的手心裏。
秦桑還沒能反應過來。
她隻是沒想到,原來晏錦言記得她所有的喜好。
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這些。
秦桑的鼻尖有些發酸,眼眶又紅了,卻倔強地別開臉,不想讓晏錦言看見。
男人還是看見了,欲言又止,最終隻是伸手摸了摸秦桑的頭,“桑桑,以後除了我,別再讓其他男人摸你的頭。”
這句話,他很早以前就想對秦桑說了。
天知道每次看見蘇燁摸秦桑腦袋的時候,他心裏有多嫉妒。
可惜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對秦桑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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