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意思就是變相禁足了,慕容妉萍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過了年她就十四歲了,到了議親的年紀了,宮宴上各家千金公子雲集,是個展示自己和看相的好機會,或許她能接機擺脫大夫人的控製,可是她竟就要這麼生生錯過了。“祖母,我知道錯了,求您,至少今天讓我去吧,回來我一定好好思過,祖母。”慕容妉芯跪行過去拉著老夫人的衣角,祈求道。
老夫人眼神有所鬆動,慕容家要想迅速在京城的豪門大戶中站穩腳跟,和各大家族聯姻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慕容妉蕙很有可能是將來的太子妃,慕容家可以談婚事的女孩子也就隻有慕容妉萍了。
可惜慕容妉萍沒有看懂老夫人的猶豫,以為她還是不願意讓自己去,一時情急下說漏了嘴:“祖母,其實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是大……”
“住口!”慕容妉蕙厲聲嗬斷,“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既然你知道錯了,就更應該按祖母說的好好悔過。你想去宮宴,難道四妹妹和五妹妹就不想嗎?你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了。”
慕容妉萍瞅見慕容妉蕙縮在袖子裏緊握的雙手和警告的眼神,在嘴邊的話瞬間又吞了回去。顯然,在找到一個靠幫之前,大夫人手裏還拿捏著她的終身和現在的生活,她不能得罪大夫人和慕容妉蕙。
妉塵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向優雅端莊的大小姐露出焦急和惶恐的表情,卻還一邊強做鎮定。
這時,連翹匆匆從小門進來,湊在妉塵耳語了幾句。妉塵眼珠子一轉,與慕容妉芯對視,無聲地說了句話。
慕容妉芯盯著妉塵蠕動的嘴唇,頓了一下,耳聾之後,她自學了些簡單的唇語,這個她跟妉塵也是說過的,老夫人也是因為這才同意帶她去宮宴,但她對妉塵的似是十分不解,躊躇再三後含著淚說道:“祖母,二姐是葵樂公主的伴讀,不去宮宴似是不太好,孫女受些委屈也不打緊的。”
老夫人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重新板起臉端起架子,道:“在公主伴讀之前,你們先是國公府的子女,當守國公府的規矩,二丫頭就去思過吧。五丫頭,你那兒有事?”
“三皇子派人過來接我入宮,人已經在繡樓了,四姐姐就和我一道罷,老夫人不必等我們了。”妉塵望著老夫人甜甜一笑,道。
妉塵走後,大夫人目光陰冷地盯著妉塵的背影,對老夫人說到:“母親,您就這麼縱著她?這丫頭,回府也有段日子了,從未到春瞰院請過安,甚至是母親的福壽院都少來,還是別讓妉芯跟她走得近,別也學得沒了規矩。”
老夫人涼涼地瞟了大夫人一眼,心裏暗暗歎了口氣,臉上卻不露聲色,道:“五丫頭的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主張。”
大夫人心頭一陣氣悶,她的丈夫和婆婆都偏心那個死丫頭,反而不顧她這個國公府主母的感受,簡直是欺人太甚,還待說什麼,瞅見老夫人涼嗖嗖的眼神,瞬間一肚子的話都堵在喉嚨口了。
回繡樓的路上,慕容妉芯亦步亦趨地跟著妉塵,走到半路,終是忍不住拉著妉塵的袖子問到:“五妹妹,為什麼你要讓我給慕容妉萍求情?她不止害了我,還要害你呀,幸好祖母最後沒有饒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