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個激靈,卻見原來隻是嬌俏小巧的妉塵舉劍,心裏也沒多怕,也沒多想,直接伸手就要奪劍。
妉塵手中的劍往前一送,劍鋒擦過男人的脖子,帶出一條血跡。“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刀劍可不長眼。唉,雖然我人小力氣小,好在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劍,隻要我輕輕這麼一用力,你這個腦袋,就不長在你脖子上了。”妉塵似是威脅,似是惋惜地說到。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脖子上的刺痛理智地告訴他,和妉塵冰冷的眼神告訴他,隻要他敢輕舉妄動,這個看似柔弱驕橫的小姑娘就真敢割下他的頭顱。
妉塵偏頭眺望不遠處,趙憲無意傷人,那些不懂絲毫武功的百姓暈眩了一陣後便漸漸恢複。妉塵深知眾怒難犯,雙手握緊手中長劍,劍鋒嵌進男人的皮膚,男人的脖子裏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棺材裏裝的是什麼?”妉塵含怒問道。
男人瑟縮地抖了一下:“是老子……我的父親,是……”
男人才說了幾個字,妉塵手中利劍一橫,頓時血流如注。妉塵提高聲音再次道:“我再問你一次,棺材中的,是什麼?”
男人眼神閃爍,餘光偷偷瞄四下的人群,發現大多人已緩過勁來,便些許後仰,想要避開劍鋒。“頌月郡主,就算你威脅要殺了我也是沒用的!”男人直起脖子大聲吼道,一副不怕權貴,舍生取義的模樣。
妉塵順著男人的眼神望去,果然入目的是眾人激憤的表情,隻是因為還未完全從剛才趙憲的音波功中回過神,否者隻怕就要衝過來了。“趙憲,劈了棺材!”妉塵收回手中的長劍,大聲道。
趙憲猶豫了片刻,棺材並沒有全都封上,棺材蓋隻是虛蓋在上麵,裏頭躺著的麵色青紫,口鼻上的黑色血跡猶自未擦淨的老人,麵部都是可以看到的。不過既是小小姐的命令,趙憲沒敢多做停頓,與長清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棺材。兩人去勢雖凶,但其實力都隻作用在棺材上部,隻會將棺材劈碎,並不會太傷著裏麵的“死者”。
水曲柳本就不是結實的木材,兩人重擊之下,棺材四分五裂,濺起的木屑飛揚開來,竟有三尺多高。但這不是讓百姓們驚訝的,讓眾人目瞪口呆的是,原本躺在棺中的“死人”竟然“複活”了,從一堆廢材中爬起來,捂著胸口直哎呦。與此同時,幾個護衛也已捉拿到方才在暗中挑撥民憤的幾個人,壓著跪倒在妉塵麵前。
“京兆尹到~”就在妉塵琢磨著該怎麼發落這些人時,一頂官轎抬到。
“下官見過郡主,下官未能管理好京中治安,讓郡主受驚了。”妉塵是一品的郡主,論品級確實比正四品的京兆尹高些,拜見亦是受得的。
妉塵還了半禮:“成大人來得真是時候,這些人便交給大人處置了。還有,今日受驚的怕是百姓,還是妉塵的不是,勞煩大人替妉塵收拾殘局了。”
京兆尹腰彎的,額頭都快碰到地上了。“郡主哪裏的話,郡主嚴重了,都是下官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