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將計就計5(1 / 2)

李祿摸摸得擦了一把額上的虛汗,天底下除了一個四皇子敢頂陛下的嘴,還有也就是這個頌月郡主敢沒大沒小地跟皇帝胡話了。

“你這丫頭,那你想怎麼樣啊?”景武帝卻不生氣,還反問妉塵。

妉塵偏轉身子,小手一抬,指著跪伏在地上的中年太監,道:“這奴才誣賴妉塵,還擅闖含元殿,陛下可不能不管。”

景武帝掃了一眼整個人都伏在地上,還不住磕頭求饒的中年太監,轉而問太子道:“太子,這奴才既然是你宮裏的人,你有什麼看法?”

太子一驚,沒想到這把火居然燒到自己身上了,急忙跪地為自己辯白:“父皇,這奴才雖是兒臣宮裏的,卻也是皇宮裏的宮人,更是母後留給兒臣的人,如今犯下這等大錯,兒臣不敢擅自處置,還請父皇做主,也好驚醒六宮宮人。”

妉塵微微側目,太子這話說的漂亮,不但摘清了自己,還扯出了先後,皇帝念著已故的顯仁皇後,也不會太難為他了,太子也不算太笨嘛。

“塵兒,你說著奴才汙蔑了你,那你也說說怎麼處置?”景武帝又把問題拋給妉塵。

妉塵歪著腦袋,很天真的孩童模樣,“哎呀,陛下可真是會難為人,妉塵又不懂宮裏的規矩,說錯了怎麼辦。”

景武帝似乎被妉塵的嬌憨樣逗樂了,笑道:“你這丫頭,這樣罷,你隨便說,朕就按你說的處置。”

“父皇!”太子簡直被他老子的話驚死了,這可是關乎一條人命啊,雖然隻是一個奴才的命,那也是東宮的,怎麼能隨便給一個黃毛小丫頭發落,都說景武帝寵十公主,可是跟寵妉塵比起來,連個零頭都及不上,這般寵法,實在是不能不令人想到昏君。

慕容蔚更是氣的頭頂冒煙了,話脫口而出:“陛下,你就算再寵著這丫頭,也不能這麼是非不分!”

“哦?朕怎麼是非不分了?”景武帝一字一頓地問道。

慕容蔚被景武帝的帝皇威嚴壓得抬不起頭,卻還硬撐著要回嘴。

太子狠狠瞪了慕容蔚一眼,趕緊上前請罪:“屹盛一時情急,並沒有質疑父皇的意思,隻是覺得頌月到底年幼,怕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冒犯了父皇。”屹盛是慕容蔚的表字。

“哦?朕倒是覺著妉塵雖然年幼,但聰明伶俐,不必你們這些自稱學富五車的兒郎差。塵兒,你別怕,就按你心裏想的說。”景武帝的話讓太子和慕容蔚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奈何皇帝一向說一不二,兩人心裏雖不爽,卻是不敢再說什麼。

妉塵挑了挑眉,皇帝老子還真是嫌事不大還添柴的主兒,這不是沒事給她添堵嗎,太子本就記恨她,這下損了太子顏麵,這仇更結大發了。思來想去,妉塵突然靈光一閃,笑盈盈道:“太子殿下既然說這位公公是顯仁皇後留下的老人,那不若就是皇後娘娘的陵寢守靈吧,也算將功補過了,陛下您覺著妉塵這主意如何?”

景武帝朗聲大笑:“哈哈哈,你這丫頭,虧你想的出來,這主意甚好,就這麼定了,李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