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那是在胸中悶了一整天的事情,她與尤辰之間難免不會使人憶起人類心中其實還潛藏著的,原始性的野性。
子寒又一次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這口氣已經分不清是歎息還是深呼吸了。感到理想的愛情並沒有如期生長,並席卷著心中隱隱的作痛。他頓了頓身,然後慢慢地走上車。
司機問子寒,“少爺,是回家還是去琴室?”
子寒沒有回答他的話語,問道:“老王,你身上有煙嗎?”
“有,不過是一些劣質的煙。”老王看了看他的臉色,有些驚訝地說,“少爺您學會了吸煙?”
子寒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從老王手中接過一根香煙和火,點燃,但不吸。感到香煙點燃後一切的存在都已虛無,隻冒著氤氳的青煙,絲絲縷縷,盤繞著,盤繞著……與車窗外,兩人夾在手中的香煙,冒出的煙霧,纏繞著融進了雲層,漸漸遮蔽了雙眼投下一片陰影,化成了氣團,隨著人的意識不斷彌漫,不斷掩蓋……
飄零抬起眼,臉上漸漸露出了憨乎乎地笑,淡淡的說:“不要這樣啊!好了好了……乖……不要抱著我親吻我的臉啦,你真的越來越壞……討厭……”
這樣的話語,子寒再也聽不下去,扔掉手中的香煙,向老王揮了揮手,隨車消失不見了。
飄零伸手捧住卜哢的頭,皺了皺眉,轉過頭望著尤辰說:“都是你,你把我家卜哢帶壞了,變的好****!”
尤辰雙唇不滿地撇了撇,“這是狗的本性好不好,別什麼事情都賴到我頭上。”
飄零不說話,收回目光反而誇張地大笑起來,像電影裏一樣,有點神經兮兮的,牽著卜哢大步往前麵走去。因為她已經很久未帶卜哢出來遊玩了。一來,為學業。二來,母親的阻攔。剛看到卜哢身影時,也不禁吃了小小一驚。
“你丫有毛病啊?”尤辰瞥了一眼飄零,被她的笑聲弄得冷汗直冒,雞皮疙瘩直跳。
“你才有病,幹嘛要拐騙我家卜哢出來?”
“誰是卜哢?誰是你家卜哢?它是我家神犬拉西!”尤辰從她手中搶過狗繩,奇怪的望了她一眼後,帶著卜哢向前跑去。
“喂!”飄零愣住,那個眼神,好奇怪,什麼意思……
“喂!小辰……小辰……等等我!”
兩人一路小跑,來到一家名為‘誘惑’的PUB。飄零寄放了卜哢,推開玻璃門,室內的搖滾音樂聲仿佛能撕破人的耳膜。台上的liveband正把室內的客人情緒帶到最high。
尤辰享受著周邊的人聲鼎沸,拉著飄零挑選了個位置,伸手攔來待者。“給我一杯果汁,三杯B—52bomder。記著有一杯裏麵加1/2oz的伏特加。”
待者離去。尤辰見飄零玩弄著桌上一個小小的燭台,暗暗藍色的燈光中,她的雙眼定在陰暗角落裏。
一個身材高挑,乳房豐滿,微微卷曲的長發隨意散落在腰間的女待者,在迷幻的彩燈的照射下她更顯嫵媚誘人,也有足夠吸引著男人的視線。她每走一步,那雪白的乳房幾乎要從胸口呼之欲出似的。
PUB裏的客人很多,並且混雜。
突然,一雙大手繞過女待者的腰輕捏著她的臀部。左手隨著強勁的音樂撫摸著她的身體,並熟練地伸入她的大腿內,都想看脫掉衣服的她。女待者像是突然驚覺不對,眼神中閃爍著與娼妓不一樣的光芒,有種忍辱含羞之意,語無倫次地說著,由於距離的原因飄零不知道女待者在說些什麼。隻瞠目結舌地轉過目光注視著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渾濁,有點肮髒。他像是絲毫未感到陌生和羞澀,激情演義著成年人之間****的糾葛。
尤辰對這種事情已是見慣不慣之事,不足為奇。接過酒,順手扔給待者幾百元小費,注視著飄零的一舉一動,竟然有些羞澀地說:“你很期待被男人撫摸?”
噗——
飄零驚駭,把口中的一口果汁噴到了尤辰的臉上。
“我不是故意的!”飄零眼睛睜得大大的瞄了一眼尤辰,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爽!“我
真的不是故意的!誰叫你說那麼下流的話!”
尤辰沉悶的哼了一聲,不跟她算帳已是他忍耐的極限了。換了別人,早就一腳把那人給躥飛出去。無奈之下,也隻能冷冷地凝視著飄零從包裏拿出麵巾,給自己擦了擦臉。然後說一句:“煙飄零,你好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