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熊衛傑說:“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是關於餘邵天,另一個是關於煙飄零的。你想先聽哪一個呢?”
“隨便。”
熊衛傑笑著說:“我知道你心裏想第一個知道煙飄零的事。告訴你,你別太吃驚哦。我們剛看到一份,你猜怎麼來著?”
“不會是,葉情答應他兒子跟飄零訂婚了吧?”
“不是。”周舟說:“是那個韓智磊居然是飄零爸爸的兒子。”
“啊?”尤辰驚訝地睜大了雙眼,“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是真的。這是她爸爸年少時的風流史吧。而且,說白了,他爸爸又不是沒在外麵養二奶,這事你應該知道啊!以前被我們撞見過幾次,你不好開口對飄零說而已。”
尤辰沉默著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然後周舟又說:“還有一件是。是餘邵天徹底下台了。昨天他想逃走,結果被明輝哥抓住關到了西闊的地窖裏。明輝哥打算明天,準備去收集他跟張家一的罪刑,然後送上法律。”
“早就該這樣了。”尤辰說,接過熊衛傑遞來的酒喝了一口說:“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會議,你們幫我去看看飄零,然後回來告訴我情況。”
“你怎麼不下班時自己去呢?”熊衛傑問道。
尤辰沒有回答。周舟瞪了熊衛傑一眼,怒罵道:“閉上你的嘴!”然後拍了拍尤辰的肩說:“好。我一會就去。對了,小辰哥我一直想問你關於卜卡的死的謠言?”
“你不說,我到忘記了。幫我查一下是誰在背後散播,要是被我逮住了,我不割了他的舌頭。”
“順便下油鍋好了。”熊衛傑說道。
尤辰笑了笑,這笑容令人感到很壓抑。隨著天空的雲朵帶到複大的教師宿舍樓……
智磊在樓下猶豫了很久才向教導主任的房間走去,他沒有過多的話語,交上一封辭職信件就離開了。
他回到家,看著空空的房子,瞬間感到這整個城市好象都是空的。每天都好像沒有盡頭一樣長的要命,特別是時光,和霧氣還有窗外的光線結合著,扭曲著不知蔓延著到了什麼地方。
智磊痛苦地蹲下身子,把臉埋在手裏。感到心好象已經退到了這個世界以外的地方,即使不往下跳,也終將會墜落,就算安靜地坐著,也好像會窒息而死。
難受啊!難受!
在韻福小區煙家住宅裏的人又何嚐不是。飄零的父親覺得發生這樣的事,很難麵對母親以回公司看策劃為借口離開了。
飄零在客廳坐了許久,站起身對子寒說:“你先回去吧,我想跟媽媽單獨談談。”
“那好。有什麼事就跟我打電話。”
見飄零點了點頭,子寒才向門外走去。但始終不放心,又走了回來叮囑道:“記住,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
飄零把房門關上,就向臥室走去。母親坐在椅子上,一見她進來立刻擦掉眼淚,說:“他們都走了嗎?”
飄零點了點頭。於是母親站起身就向客廳走去,一邊收拾和碗勺,一邊說:“這沾有糖的東西,不趕快清洗掉,很快就會引開螞蟻。”
“媽!”飄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心裏很難受,我們聊聊吧。”
“媽媽沒事。”說著,母親就向廚房走去。
“媽。”
“飄零,媽媽真的沒事,我已經想通了。那是你爸爸在沒認識媽媽之間所犯下的錯。但是智磊是無辜的,所以……”母親心裏有種隱隱的難過。可是那麼多的話堵在喉嚨裏,到最後也隻說了句:“不要排斥,你們始終有血緣關係,他是你哥哥……我想你爸爸也很希望他住進這個家,所以……”讓他住進來吧。
那六個字變成了一根刺卡在了母親的喉嚨裏,吐不出也咽不下,使其壓抑在心底的痛苦 在無限擴大。而飄零則張著嘴,瞬間感到自己浮身到了一個空闊的地方上,又或者是在外太空裏不斷漂流。胸部有些顫抖,已經分不清楚是呻吟還是悲鳴了。她皺了皺眉,勾腰駝背地走回臥室。
而此刻開車前往白河鎮想安慰智磊,陪他聊聊天的子寒,在半路突然接到葉情的電話,告訴他思影醒了。他不得不改變行程前往醫院。
醫院裏,思影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眼中一片空蕩,仿佛四周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了似的,她用棉被把自己包裹起來。趙怡在一旁悲悲切切地說著:“思影啊!我是媽媽,我是媽媽啊?你難道連媽媽都忘記了嗎?”
葉情扶住了她,說:“給她一點時間吧,醫生不是檢查,說她隻是短暫的失憶,很快就會想起來的。現在能這麼快清醒過來,總算老天顯靈。”
趙怡沉默著,瞥了一眼思影之後又撕心裂肺般哭起來,令坐在一旁的李亮心情很煩躁。這時,子寒已來到了醫院。他在門外做了一個深呼吸才打開門走近去。
病床上的思影一見到他,眼睛霍地睜大了。仿佛跌入了渺茫地空間,腦中瘋狂地閃過一些片斷,大腦並伴隨著一陣刺痛,使麵容幹澀而淒涼。
葉情看著思影瞬見變換的神情,感到十分安心,但又覺得有些驚訝。沒想到失去記憶的她,潛意識裏對子寒未曾忘記。於是伸手拉著子寒來到床邊問道:“思影,還記得子寒嗎?你的未婚夫,葉子寒?”
思影沒有回答,一臉漠然的表情,過分地漠然,以至於看上去有些冷淡。然後把目光轉向天花板,看起來好像有些猶豫,或者有些害怕。子寒歎出一氣,想起以往的她,臉上總是掛著燦爛的笑容,叫自己子寒。現在看來真的是失憶了,在來的路上他還懷疑她會不會在髒水裏又對點髒水呢?一想到這,子寒就覺得自己很慚愧,不可原諒。
他麵無表情地坐到了床邊,葉情對他交代了一句:“思影才蘇醒,雖然身體已經康複,但處於失憶中,你千萬不要刺激她。”就遞眼色給李亮和趙怡,他們立刻知趣和她走了出去。
葉情看著趙怡憔悴的麵容,拍了拍她的手說:“放心吧,有子寒在。李亮,陪媽媽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她也夠累的。”
李亮猶豫了一下,說:“那好。Auntie,我們就先回去了。”
葉情點了點頭,在醫院逗留了一會兒就向停車場去取車,打算把今天讓秘書送到家還未來得及過目的公文,檢閱地看看。也許連她做夢都未料到的是……
葉宅內。
沈賀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報紙上的頭條新聞露出了一個冷淡的笑容。他站起身,漫不經心地來到二樓巡視著仆人們整理房間的情況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就吱開他們。然後溜進葉情的書房裏。
這個房間,一般在沒有得到葉情的吩咐下是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的。仿佛成了一個禁區,但沈賀哲知道,這裏是藏了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