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蝶子聽到了，眼睛一翻，身體搖搖欲墜，差點暈死過去了。
“不過，似乎太殘忍了。”我轉了個折說道，“但是他們剛才想對我下毒手，這個嘛……”
冥蝶子就差朝我撲過來，抱著我的大腿求饒了。不過，我大人有大量。
冥蝶子滿眼感激地看著我。
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轉而把問題又拋給了四牙子：“你看著處置吧，我的意見都說完了。”
這次輪到四牙子翻白眼了，他努了努嘴，道：“你說了這麼多，又轉回了起點了。”
我聳了聳肩。冥蝶子把求饒的目光轉向四牙子。四牙子擺了擺手，說道：“要是說真的殺了你，有違我三十年前在那人墳前立下的規則，不過也不能就此饒過你。”
四牙子走到兩個白方的麵前，然後伸出手來。他的手上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就像是微型的太陽落在他的指尖上一樣。
四牙子把手伸過去，按在小白方的頭上。冥蝶子麵色慘白，卻不敢動。她隻是用哀憐的目光看著四牙子，四牙子鐵石心腸，無動於衷。她就把目光投向我。我聳了聳肩。我不是個濫好人，而且我相信四牙子並不會說話不算話。
四牙子自己都說了，不會殺白方，自然他們就不會有生命之虞。
那隻小白方，本來還對著四牙子露出森森的牙齒，可是一接觸到那光芒，立時就蔫了。那光似乎天生是克製這一種族的。
過了一會，四牙子，手朝上像在拔什麼東西。他咬著嘴唇，看起來蠻吃力的。
很快我就看到是什麼東西了。黃光包裹著一團呈正方體形狀的藍光，從小白方的身體裏麵抽出來。
“我解構了他部分的結構，這個就是你們白方的自似體結構。”四牙子對冥蝶子道。
看到小白方依然是生龍活虎，冥蝶子繃緊的臉色才有所緩和。
我沒有聽明白四牙子說的話中含義，但是這個冥蝶子明顯聽懂了。或者說是聽懂了一大部分。
四牙子對我解釋道：“說話，吃飯，思考，這些是你的功能，而這些功能是由你本身的人類身體的結構決定的。同樣的，擁有著一些特殊的能力的白方，也是因為他們身體的結構來決定的。生靈的結構都是分形的。而我從他的體內提取出來的所謂自似體，就是白方這種生靈的分形結構。”
白牙子終於將白方的自似體完全地從白方的體內剝離出來。
他舉著那淡藍色的方形結構，不懷好意地盯著我看。
我問他：“你想幹什麼？”
四牙子隻是笑，然後把那個自似體遞到我麵前。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他後麵的母白方麵色變得很古怪。
“看你這麼弱，送你一個東西。”四牙子說，同時把手裏的東西朝著我一送。
我嚇壞了，趕緊地朝後退。四牙子說，“你過來。”
“我才不要那什麼妖怪的東西呢。”我說道。
四牙子說：“這東西不會有危險的。”
看他眉角間不懷好意的樣子，這東西要是沒有危險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