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營地了,包佩徹突然感覺到一旁有人接近的氣息,對著身後的隊伍舉手示意,整隻隊伍都停了下來。
‘這種時候是哪個王八蛋來壞我的好事。’包佩徹對這個意外的闖入者倍感不爽。
隊伍的西邊漸漸走來一個人影,從個頭上來看應該是個不足二十歲的小夥子。
難道是衛兵?我們被發現了?不對啊,如果是衛兵的話早就應該大喊警報了,包佩徹覺得有些蹊蹺,不過既然被發現,那對方也就休想活命了。
對這身後的人比了個手勢,隊伍中便有5個人朝那個人影跑了過去。
看到朝自己跑來的5個傭兵,文森特感到有點好笑,看來自己被小瞧了。掏出腰間的短刀,看了看那短刀,文森特眼中略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在手指上輕輕比劃了一下,幾滴鮮血衝傷口處流了出來,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沾上血液在手心上畫出了一個奇特的魔法陣,畫好後,文森特伸出手掌心朝下,念起了一段奇特的咒文。
“戰粟吧,棲息於黑暗中的生靈,以吾之鮮血向汝等獻上最為崇高的敬意。”
不同於一般魔法的詠唱,更像是對罪者的審判。隨著咒文的結束,以文森特腳底開始形成了一個半徑為一米左右的魔法陣外圍由兩圈奇特文字形成的光環分別朝順時針和逆時針的方向轉動,法陣中心的六芒星上映襯著如同日月輪回般的圖案,在法陣四腳分別形成了象征四方的刻印,整個法陣透著猩紅的光芒。
轉眼,原本半徑一米的法陣瞬間開始膨脹,刺眼的猩紅光芒一下吞噬了周圍半徑一裏的土地。
包佩徹等人隻覺得眼睛一陣刺痛,等再次張開雙眼時眼前的景象將他們徹底震撼了,原先的森林不見了,周圍隻有光禿禿的大地,天空中如海市蜃樓般懸掛著四個巨大的紅色法陣,環顧四周,彌漫的煙霧是紅的,天空是紅的,大地是紅的,甚至他們自己也被映襯得開始發紅,不吉利的紅,如血般的猩紅,這種景象很容易讓人們聯想起地獄。
傭兵們開始恐慌了,有的人開始朝四周潰逃,可馬上他們就發現,周圍好象被什麼東西阻擋了似的,根本出不去。
“別慌!戰鬥陣型!”看到部下的窘樣,包佩徹心裏明白,長時間的撕殺經驗告訴他,越是危險的情況越是要保持冷靜,恐慌注定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許久,包佩徹發現士兵們紛紛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後方。
轉過身去,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人影。仔細一看,是一個少年,披肩的銀白色長發,琥珀般的雙眸,清秀英俊的五官,還有那嘴角詭異的微笑。
包佩徹立刻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自己老對頭的愛徒自己豈能不認得。那個天才般的少年,僅僅十四歲便已經有了中階鬥氣的實力,過去自己曾一度想將這個少年挖到自己耗下,但對方卻斷然拒絕了。
“原來是文森特啊,很久不見,你師傅可好?”對於眼前的少年雖然是自己死對頭的徒弟不過包佩徹打心底裏對其是十分讚賞的。
“晚輩見過包佩徹團長,想必包佩徹團長親臨到此一定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團長會談吧。”行了個標準的傭兵禮,文森特的目光時刻盯著包佩徹。
“嗬嗬,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聽說你們團接受了一封十分危險的委托,怎麼說我和沃爾特也是老相識了,所以特地帶人來護衛貴團,一防不測。”
包佩徹十分清楚,現在的情況十有八九是文森特這小子搞的鬼,可自己從來沒聽說過對方還是個魔法師啊,而且自己現今處於被動,雖然自己二百號人可以全然不把眼前的小子看在眼裏,可處於謹慎,包佩徹還是決定先探探口風。背著對方向身後的一名部下做了個手勢。
“那在下就帶團長謝過閣下的美意。不過在下有幾點很好奇,不知當不當說。”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從文森特臉上一晃而過。
“請說,請說。”
“閣下既然是來幫助我團以防不測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與團長會麵?我們已經出了危險區域應該沒有什麼再值得您關心的了吧,而且在下看您身後的部下為何各各深情古怪?即便是夜裏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因該是不會拔出兵器的吧。”
停頓裏一下,文森特盯著包佩徹的雙眼接著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既然是客,為何您全身上下透露著濃重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