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店鋪的兩人一路上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文森特目光都凝聚在老人所贈予的那把劍上;
什麼才是劍是存在的意義;
“劍是殺人的工具,是奪取人幸福的凶器。劍的本質渴望著鮮血。但是。”
老人的話一直回蕩在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但是,老人最後那句沒有說完的究竟是什麼,“狄斯路亞,你怎麼看。”
“嗬,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由此可見狄斯路亞剛才一直沒有說話是有原因的
“是嘛”既然兩人都不願意直接告訴自己那必然有他們的原因,文森特也從中理解到了什麼沒有繼續追問。
走在前麵的莉莉斯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這小丫頭又在謀劃什麼陰謀;嘛,無所謂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一前一後走在喧嘩的街道上,石板鋪成的路麵反著街邊五彩的燈火;擦肩而過路人的歡聲笑顏似乎成了空氣;周遭歡快的氛圍如同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穿插在其中的莉莉斯心中則是另一番滋味,奇怪老人的話,文森特的回答,兩人那如同萬年冰霜的對峙還有懷中的那把散發著陰森氣息的長劍;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莉莉斯感到從未有過的惆悵。通過方才的接觸莉莉斯深刻得感覺到,文森特的變化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如果說五年前的文森特不過是個略顯老成的小男孩,那麼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文森特則更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士兵,冷酷;淡漠;特別是剛才那另人窒息的殺氣,他還是當年那個被自己脅迫屈服的大男孩嗎?莉莉斯沉默著,一聲不吭的往前走著;漸漸的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街邊的燈火也逐漸被黑暗所替代,周遭在不覺中已是一片寂靜,偶爾從街邊幽深的小巷子裏傳出幾陣野狗淒涼的叫聲。雖然是夏日,但德羅薩的夜風卻出奇的寒冷。陣陣寒風吹過,莉莉斯不禁打了個寒戰,將懷中的劍抱得更緊了,忽然,一件厚實的灰色披風從後麵披到了自己身上。
小公主條件性得回頭,正對上文森特那琥珀色的雙眸。
“對方沒有說話,隻是將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風領口接扣係牢。默默地看著對方,莉莉斯心中突然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又一陣風拂過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海水氣息。也不知道為什麼,莉莉斯忽然拉住文森特的手,朝風吹來的方向跑去。
德羅薩之所以能成為王國知名的避暑聖地和商業中心這全得得緣於它終年的海洋性氣候,尤其是它的海濱更是無數貴族王室向往的地方;特別是夜間,清澈碧藍的海水,涼爽清新的海風,海麵在皎潔無暇月光的映襯下泛著波濤粼粼的光斑。一望無際的大海一直延伸到天邊,憂藍的天空點綴著漫天摧殘的繁星,如同河流般蕩漾在天空的星河給這快寂靜的海灘更添了幾分心曠神怡。文森特站在沙灘上眼神中透露著難得的怡樂,因為此刻有一位美麗的天使真幽雅的站在他的眼前。涼爽的海風卷起女孩如海般蔚藍的長發,華貴的男式衣物並不能掩蓋住她婀娜的身材,潔白如玉的肌膚在皎潔月光的洗禮下顯得格外聖潔,那雙如同紅寶石般的雙眸中此刻洋溢著自由的欣喜;五年來,這是文森特第一次仔細觀察莉莉斯,以往自己不是因為種種外界原因就是因為對對方的畏懼而從來沒有細細觀察對對方。現在的莉莉斯在文森特眼中猶如一位冰清玉潔的天使,再加上莉莉斯原本就一直具備的王室氣質,給人一種聖潔而不可侵犯的感覺。無論是文森特還是狄斯路亞都不禁看呆了。
“呐,文森特,你有注意過天空嗎?”莉莉斯背對著自己忽然說道:“天空裏有什麼呢?”
“抬頭仰望星空,文森特沒有說話。從莉莉斯閃動著什麼眼中大致猜到了些許。
“知道嗎?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母後就去世了,在我的記憶中完全回想不起來她的臉:“視線一直定格在遠方,莉莉斯接著說,“我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他們都比我大好多。加上宮裏的規定在我未滿6歲之前是不能離開內宮的,從我懂事那天開始,為了能讓我的言行配得上一個公主,我開始接受宮廷禮儀管給我安排的課程,從那時開始我的每一天都是在擁擠和繁忙的學習中度過的,從黎明開始一直到午夜除了要學習禮儀,文學,曆史,藝術,書法,音律,舞蹈還要進修魔法學院的魔法課程和參加教會的彌散和教義學習;雖然因為我是最小的公主而得到了父王格外的寵愛但我卻因此而被禁錮在了父王的身邊。從小到大我身邊就一直圍繞著那些假獻殷情的王室貴族少爺們,那種或為虛榮而不惜犧牲身份或因家事而高傲放肆的虛偽的麵容我早就已經厭煩了。”
“所以你故意擺出一幅強勢的態度以自己公主的身份軀幹靠攏在你身邊的那些你所討厭的人對嗎?”文森特一直默默得聽著對方的敘述。現在他似乎有點明白了為什麼莉莉斯會養成這樣的性格。但同時文森特也意識到,莉莉斯這樣行為的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孤獨。
“恩,“莉莉斯點了點頭,“很可笑吧,身為公主居然會主動尋求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