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分;
在位於克林斯特漢姆城內的托斯卡納皇宮內室中正秘密召開著一個重要的會議;應詔赴會者雖隻有僅僅三人卻是個個有著舉足輕重的顯赫地位:艾斯特帝國現任軍部統帥克萊因。勞。文德斯公爵,帝國宰相兼議會首席執政官庫萊奧。布蘭德。比克特裏昂侯爵,帝國魔法協會副會長茨比亞?艾爾特納姆?奧貝隆魔導士;每一位都是棲身於帝國軍政界巔峰的重要人物,能在這樣的深夜有能力一次性召集到他們三位赴會且毫無推脫的也隻有當今艾斯特帝國的君主諾沛庫林斯。諾埃爾。艾斯特國王陛下莫屬;不僅如此,會議召開的地點並沒有安排在寬敞的議會大堂而是選擇相對狹小卻有著良好隔音措施的內室之中,而且室內除了這四人就連貼身侍從都被拒之門外,可見此次會中所要談論之事是何等的重要隱秘。各自手持著同樣規格文書閱讀的三人神色愈發凝重,以至於整個房間內的空氣都有些沉重而壓抑。
“你們手中的都是采自現場的第一手情報,相信現在諸位愛卿對深夜被召進宮所為何事已經有所察覺。”直切主題不帶半點虛詞是諾沛庫林斯一貫的風格,作為主持這場會議同時也是發起者的帝國皇帝一身正裝開門見山地說道:“前日之事諸位都是有目共睹,事態之重毋庸置疑,無論眼下平息與否單從到手的情報來看確有許多蹊蹺之處有待商議,尤其是關於教會在這一立場問題上所表現出反常態度我想聽取一下諸位的意見。”
略微有些吃驚,由於這次突發情況而導致的種種問題有待解答是意料之中的,可在座的三人卻都不曾想到過去質疑光明教會,雖然在這件事上教會意外的冷漠確實令人不解;
“陛下,自建國以來帝國一直就是光明教會最忠誠的支持者,也是大陸最大的信仰國。可以說從上一次聖戰之初教會便與我帝國建立了老不可分的密切關係,直到現在仍保持著密切來往。”將手頭的文書放回桌上,宰相庫萊奧憂鬱著說道:“特別是最近幾年,教會更是給予了我國種種優越的外交貿易特權,陛下您也在三年前下旨將光明諸神教定位帝國國教,這足矣表明光明教會在我國有著何等不可動搖的崇高地位;而今僅憑教會一次偶然反常的態度變頓生質疑恐怕不妥吧。”
其實早在第二次聖戰之前也就是日後被稱作'墮落之子'的狄斯路亞進駐原普林斯共和國成為魔法協會會長的時候,光明教會便開始暗中支持當時唯一敢於公開反對他並因此受到排擠迫害的諾埃爾家族,並在之後爆發的聖戰當中一直力挺這個家族直到創立了艾斯特帝國,所以歸根溯源諾埃爾家族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很大程度上是要歸功於光明教會的扶持。因此無論於情於理都不應對曾施恩於己的教會有絲毫的質疑猜測。
不過這一從傳統角度出發的必然想法卻並沒有博得在場其他人的讚同。特別是他政壇上的勁敵克萊因。勞。文德斯公爵。一向主張民主的帝國公爵自然是對這樣顯然帶有偏袒色彩的發言極為不滿,放下手頭的文書,克萊因公爵言辭正色道:
“庫萊奧侯爵閣下所言差矣。正因為光明教會乃是我帝國國教才更應對其尤為慎重,如果僅僅是曾受恩於它而予以放任那才是對我帝國也是對光明教會最大的侮辱。想想我們數十年期出生入死為的是什麼?難道不是拯救人民於水火,即便是現在的太平盛世也不應有絲毫怠慢,作為領導者的我們不僅僅要對信賴我們的人民負責同時也要對這個國家負責。即使是光明教會也不應區別對待。”
“公爵閣下所言有理,你我同朝為臣自然應對國家負責,但閣下不要忘了,我帝國之所以能夠有今日的地位絕少不了教會的支持和仰仗,絕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平升猜忌破壞了與教會間的良好關係,這不僅會使外交貿易受挫更會影響到帝國在這個大陸上的地位。”
“所以我才一再強調要慎重對待,這次教會過於冷漠的態度你我是有目共睹的,對此侯爵閣下能否認就不曾有過絲毫疑慮嗎?”
針鋒相對,這一幕在諾沛庫林斯眼中已是司空見慣,平日朝堂之上的唇槍舌劍如今搬到了皇宮內室,看來政派不合確實也麻煩甚多,可試想若有朝一日黨派之爭不在或許也未必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好事。輕咳一聲製止了兩人的口舌之爭,對於這件事情諾沛庫林斯國王也自由他的一番看法。
“庫萊奧侯爵所擔憂之事不無道理,隻是當下局勢特殊,有些事情不得不做慎重考慮。相信各位對當日瑞佐****主教反常的態度也都是親眼所見,是否應當引起重視和猜疑我想諸位心裏也應該有數。”
由魔法協會精英負責管理的布蘭德魔法塔所收集的情報是絕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既然已經萬分明確驟變的來源本質是黑暗元素而且爆發的中心更是第一次聖戰最終戰場的遺址。那麼作為整個大陸對黑暗力量最為敏感的光明教會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反應如此冷淡,僅僅隻是由帝都駐地分會的負責人瑞佐****主教形式上的過問卻不見任何實質行動,這對一向宣稱黑暗勢力為大陸人類最大威脅的教會而言是非常難以理解的態度;但其中的重點並不在這裏。
”再者我也不瞞諸位,昨日駐城教會已經傳出確切消息稱光明教會教皇但丁七世已於數日前啟程離開聖都尼魯,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此行的目的地應該正是我帝國國都克林斯特漢姆,據日推算抵達的時間也在這幾日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