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噩夢!
1999年的3月,馬角山裏的許多人突然都染上了一種怪病,凡是染上這種怪病的人均渾身發腫、頭暈惡心,緊接著是大口大口的吐著白沫。
一個禮拜後,這些患病的人在病痛中身亡。
更可怕的是,患病的人群還在增加。
鬱家明也染上了這種怪病,他的兄弟們和母親整夜整夜地守在他的身邊。
這個時候,一個人恰好來到了馬角山。他就是丁雨澤。
丁雨澤從山間小路上經過,他從那些倒在山間的屍體旁經過,從那一樁樁新墳旁路過,徑直來到了鬱家的四合院子裏,迅速地從懷中掏出幾粒藥丸,然後就把飛快地離開了。
在離開的時候,他跌跌撞撞的,照樣是從山間的屍體邊經過,也是從那些新墳旁路過。
沒有人有力氣去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都沉浸在自己家的悲慟中。
兩天後,丁雨澤奇跡般地重新出現在了馬角山,他這次帶來了一個女人,一個身體瘦肉的女人。
又有人死去了!一片哀嚎聲!
鬱家明開始不斷地咳血,他幾乎是奄奄一息了。
那個瘦弱的女人二話不說就撲向了鬱家明,她手掌顫抖著,把一個裝滿了藥水的針管紮進了鬱家明的手臂上。
鬱家的人都尖叫了起來,丁雨澤怒吼了起來:“你們想讓他死嗎?你們不想讓他活嗎?這位是醫生!是來解救你們的醫生!”
他的那一嗓子鎮住了所有的人。遠處,一個小孩哭泣了起來。那個小孩正是郝妮子,她正蹲在牆角痛哭流涕,她的身邊橫塘著一條大黃狗,那是鬱家大院裏的大黃狗,已經死了!
身體僵硬!毛發沒有了色澤,整個頭部都使勁地向地麵裏深陷。
它是個畜生,但也染上了一種怪病。和它一樣,染上怪病的畜生也有很多。
染上怪病了,那麼結果隻有一個:死亡。
不同的畜生有不同的死亡方式。
家豬在豬圈裏胡亂地拱著,把身體弄的血淋淋的,讓老鼠都來它身體上吃肉,在一個黑夜中它開始發狂……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它就死在了豬圈中,肚皮中破了個深洞,洞中躺著幾個碩大的老鼠,也是死了。
太可怕了,還是繞過這些恐怖的事實吧……
家中養的雞、羊、牛,它們都是在死亡前折騰一番,然後就登直了四條腿死去了,但目光總是圓圓地睜著……它們都是死在人類的眼皮底下,但山林中那些神出鬼沒的野獸,確實死在了神秘之中。
那些天裏,大家並不知道有什麼野獸會染上怪病,隻是偶爾看到野豬或者鹿兒什麼的,在樹林裏狂竄出來,轟然倒塌下去,再也沒有起來。
那些天裏,一般很少有人去理睬它們的屍體。但丁雨澤來到之後,他就帶著那個護士來到了那些屍體邊。
蹲下,站起來,再蹲下!
他們花費了好長的時間,不知是在超度那些亡靈,還是在解剖那些屍體。
最後,那個瘦弱的女人一下子躺倒在地上,丁雨澤背起他來衝了回來。
那個女人最終醒了過來,她又重新忙活了起來。而丁雨澤把鬱老六直接拽了出去,一直拽到了鬱曾東的墳墓旁邊。
丁雨澤衝著墳墓又是哭泣,又是大喊。聲音在山穀間回蕩著。鬱老六起先還是在爭吵著,可是後來卻悶不做聲,再到後來就在山野裏飛馳起來。
他飛馳的方向是馬角山的出口處。
整整一夜,沒有鬱老六的消息,第二天也沒有,但第二天夜裏,天色很深的時候,鬱老六就突然出現在丁雨澤身邊,他背著一個大麻袋。
瘦肉的女人解下大麻袋,裏麵是各種器皿和藥材。
緊張的救援展開了。
幾天後,鬱家明的性名保留了下來,許多患病的人也保存了性名。
這時,丁雨澤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學校,他透過窗戶向教室裏張望著我,我深埋著腦袋,千遍萬遍地詛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