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話。
跡部景吾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額頭,暖暖的。
女孩拉拉他的衣角,“景吾,我有事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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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也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是怎麼一回事是嗎。”聽完魚的‘偵查報告’,跡部景吾總結道。
“嗯,海流很奇怪,天象也很奇怪,比我大了幾百年的海龜爺爺都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海水好像分成了兩層一樣,上半層流動形成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圈圈,下半層卻很平靜。”
“比你大幾百年的海龜爺爺……那他還說了什麼。”
“嗯……說海底好悶他要上來透透氣,還有要下大雨了你快回家吧……”
“……大雨啊”
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嗎?
真是麻煩!
“你先進去吃點東西吧,等會到船長室找我……嗯,通知姐姐和姐夫,讓他們負責安排好大家,然後,叫上忍足一起過來。”跡部景吾說
“好!”
跡部景吾自先行離去,魚所見所聞還是盡快告知船長比較好,而魚,揉揉肚子,乖乖的覓食去了。
先不說跡部景吾是如何的向船長解釋魚的那一番說話,又是如何的計劃應對,魚再次走進餐廳時,恍若天皇巨星,一路行來,那數百雙眼睛炯炯的放出閃亮光芒,照的她全身發熱。
機敏的侍者將她引至跡部所在的那一桌,同桌的除了初中部幾個正選外,還有日暮鬆成和日暮戈薇。
坐下,侍者低聲詢問著菜單,然後離去。
身側的瀧荻之介紳士的遞給魚一杯果汁,魚點頭致謝,撮飲間,日暮戈薇已忍不住的開口詢問:“呐呐小魚,今天一整天你躲到哪去了,我們找了你很久呢?”
魚低頭,思考,抬頭,露出六顆小牙:“秘?密!”
“啊~~魚你太壞了,告訴我嘛告訴我啦,好好奇?~~!”
“YADA,這是不能說的秘密!”潔白的小牙在反光。
日暮戈薇的臉皺成一團。
“看魚桑的造型,是躲到水裏去了吧。”忍足侑士淺笑,輕輕搖晃手中的水晶酒杯,暈紅蕩漾。
向日等幾人立刻想到了泳池驚魂事件,頓時一頭黑線。
“難道你這次又是躲在哪個地方練那個嚇死人的瑜伽,啊啊啊啊難道是馬場中的那個湖裏??”靈機一動,口快的向日嶽人猜測。
啊……有道理,某幾人如此想。
誒……這理由不錯,某人覺得。
於是點頭,“向日君真是聰明,這樣都被你猜到。”
“那是,本天才說的能有錯嗎!”紅發一甩,仰頭得意。
“嗯嗯沒錯。”邊吃邊喝邊應和。
一旁的忍足侑士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心中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也許是這兩人今晚相處場景過於和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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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不管由始至終一直注視著她的餐廳眾人的期待目光,魚和同桌的幾人解釋了下跡部的意思,便和忍足侑士一起前往船長室。
船長室內,除正副船長和跡部景吾外,還有幾名負責各個部運作的負責任,各抒己見,熱鬧得很。
卻沒有結果。
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片奇異的海域,本是最佳的方法,單從遊輪的各項配備說,無論速度還是其他,都是有保證的,這點無需置疑,但現在卻完全派不上用場,即使全力加速,還是難以抵擋自然之力。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後援,可是在這樣的天氣裏,不說能不能準確定位彼此的位置,出行就是一個大問題。
真的隻能祈禱期待神跡降臨了嗎?
希望這船能撐過去。
這是忍足侑士第一次由衷的讚賞跡部的華麗美學,幸好,幸好,因為他,這艘遊輪連普通休息室的玻璃,都華麗到了堪比防彈玻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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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暮鬆成和日暮戈薇的調度下,除了必須守在崗位的船員外,眾人分散到船上防護度最高的四樓,那是主人家的會議室和休息室。
心中的忐忑不安,令眾人自覺的靠的緊密,仿佛這樣便可以將撓著抓著自己心髒的小惡魔趕走。
有誰的眼眶已經含著眼淚,卻努力忍著不願掉落;有誰和誰緊緊相擁,給彼此勇氣;
現在大家所能做的,唯有等待;所能努力的,唯有安靜,鎮定;
還好大家在一起,反正大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