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發出一陣陣的喀嚓喀嚓的聲響,額上冒出的汗水將輕柔的發絲打濕了,粘連在了一起一縷一縷的。
“說,本王問你話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他的脾氣一直都是很暴躁的。
而且暴躁的對象從來沒有性別之分。
蕭筱雨疼的悶哼了一聲“唔!”
仿佛這是世界上最悅耳動聽的聲音了,宣王享受的眯上了眼睛,哢的一聲,下巴被他卸了下來。
鑽心般的劇痛,喊也喊不出來叫也叫不出來,唇邊流出的血跡合著汗水一股腦的流入到了她的口中,腥鹹的味道弄得她的胃一陣抽搐。
宣王湊到了她的旁邊,用手指沾起了她唇邊的一點血跡放到鼻尖嗅了起來“你血液的味道竟然是甜的。”
從她這個方向剛好能夠看清宣王的一舉一動,他不會要舔掉他手上的血液吧。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竟然還能夠有閑心去想這些東西,她都不得不佩服了自己一把。
這一次的結果出乎了她意料,宣王隻是嗅了嗅而已,手指輕輕一晃血液立時消失在了他的手中,或許是被他的皮膚吸收了。
放在以前或許她會大為驚歎,但是見過了王爺師父的隔空取物,大變活人之後,宣王的這招儼然已經成了不入流的小把戲了。
“你不覺得驚訝嗎?”宣王對於她這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略略有些失望。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想殺就殺好了,蕭筱雨的默不作聲再一次激怒了他“說話!”大手一拉她的下巴,將她的頭麵向著他,下巴脫臼隻有血肉連在一起,他這麼一拽下巴和上唇以上的部位完全錯位,手指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手中的下巴也隨著他的動作動了起來樣子扭曲極了。
說什麼她這個樣子還說出的話來嗎,全身上下那裏都好像不屬於自己,隻有一雙大眼睛還能夠迸射出憤恨的目光。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眼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剮,最後再丟進油鍋裏炸。。
看到蕭筱雨用這種表情看著他,他的手忽然鬆開了“哦,倒是本王忘了,你這副樣子說不出來話”歉意一笑而手掌卻絲毫不憐香惜玉。
似是怕隨隨便便的把下巴接上會不牢固,卯足了全身的力氣一推下巴瞬間歸回原位。
哢嚓的響聲比剛才卸掉下巴的聲音至少大上兩三倍。
雖然疼的齜牙咧嘴但她就是忍住了不叫出聲,他想要怎樣她就偏偏要跟他對著來。
不是想要聽慘叫嗎?她偏不叫。
宣王錯愕的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手指一揮順便替她解開了身上的束縛術。
重獲自由的蕭筱雨伸手揉了揉疼痛不已的下巴,眼中的憤恨絲毫沒有減少,冷冷地先開了口“不知宣王留我一條命有何用?”
沒有無緣無故愛與恨同樣也沒有不分緣由就留下誰的一條命。
她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個陰狠的男子對她動了什麼惻隱之心,要是他有惻隱之心的話,那世界上就不會流傳衣冠禽獸這個詞兒了。
既然肯留她一命那她肯定就在某方麵有著什麼利用價值。
宣王為她的話鼓了下掌“夠爽快,本王就喜歡和聰明人講話”,陰冷的光芒中透著一絲佩服。
這個時候無論換做誰應該都會跪地求饒,她還真是奇葩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