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2 / 2)

“小喬有撫孤重任,此去必不返矣!”亮神色慘然。

“人生有聚必有散,摯愛一日,猶如百年。郎君何必憂傷?”小喬強顏為笑。兩年間如影隨形,小喬卻是首次喊亮為“郎君”,亮肝腸寸斷,潸然淚下。小喬做小童裝扮,隨亮進入柴桑。周瑜部下果然虎視眈眈,劍拔弩張,因有趙子龍帶劍相護,不敢下手。亮與小喬一入靈堂,小喬突然淒厲地呼叫:“公瑾夫人在哪裏?”亮大吃一驚,這是為何?奇怪的是,靈前也有女子疾呼:“孔明夫人在哪裏?”轉眼間,靈前一位與小喬一模一樣的白衣女子向小喬飛奔而來,二女相遇,合為一人,小喬所穿的小童服裝,蟬蛻一般,委於一旁!

……蘇軾聽罷諸葛亮的敘述,擊案大叫:“快哉、妙哉!世人皆以崔鶯、太真為千古情話,今聽先生所述,再觀崔鶯太真,豈非視日月而知眾星無光也?孔明先生智出天下,威加四海、高標逸韻、鞠躬盡瘁,令萬世景仰。蘇軾卻因從未聞先生卿卿我我、風花雪月,代為抱屈!袞袞諸公俱風流,孔明緣何情獨冷?大丈夫舉長矢射天狼,建蓋世奇勳,而未得紅粉知已、參透男女至第七輯故事新編譯箱屢豸有彝被情,豈非枉為男兒?孔明先生有此段不世奇戀,甚慰蘇軾逸想!隻是先生所言,與正史南轅北轍,恐難服眾口。”

諸葛亮莞爾一笑,說:“子瞻難道不知?曆史向來是任人打扮的姑娘。”

蘇軾若有所悟,又說:“此事亦從未見稗史雜錄,怪哉!”諸葛亮笑道:“世上深者莫如東海之水,卻深不過人心;世上秘者莫如茫茫太空,卻秘不過人情。亮心含四海、神鶩太空,能令曹操幾十萬大軍刹那間灰飛煙滅,能讓死諸葛走活仲達,瞞過專事揭人**、繁采寡情的舞文弄墨者,小事一端耳!”蘇試點頭不已,說:“小喬慕孔明而魂遊,赤壁雙雄,公瑾伴小喬嬌體,孔明伴小喬芳魂,真乃礦古佳話!前人有小說雲:有數人各言其誌,或願為揚州太守,或願多財,或願成仙,有一人曰:願‘腰纏十萬貫,騎鶴上揚州’,小喬熊魚得兼、此其謂也!不知小喬到柴桑,體、魂合一後,如何結局?”諸葛亮歎道:“小喬次日就香消玉殞。東吳人都說小喬紅顏薄命,讚她為周郎殉情,亮卻深知小喬實為與亮新相知即生分離,心碎而亡!”“可憐小喬的子女成了真正的孤兒!史官記載孫仲謀還算有情有義,小喬長子後來做東吳駙馬,小喬之女亦做東吳太子妃,隻可惜又是青春守寡!”蘇軾歎道,好奇地問,“孔明先生做了文曲星護衛神後,與小喬長相守否?”渚葛亮不答,沉思說:“小喬常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蘇軾笑了,想,精明過人的諸葛亮是不是有點兒糊塗?這場遊著尤有秭第七輯故事新編“朝朝暮暮”的話,是本人的學生秦觀寫的,幾百年前的小喬從哪兒得知?還有,諸葛亮剛才吟的“翼翼歸鳥”也很耳熟,對,陶淵明寫過,當然也是諸葛丞相歸天後的事,這是怎麼回事?他大聲地說道:“孔明先生!

學生有事不明,請問……

“子瞻先生,醒一醒!”蘇軾猛然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艙內。陳値說;“子瞻先生睡得真沉,還在夢裏叫‘孔明先生’呢!”蘇軾想了一回兒,困惑地說:“難道我在做夢?”王齊萬說:“當然是做夢,咦,這麼冷的天,子瞻怎麼帶把羽扇來?”蘇軾看到身邊有把白色羽扇,不由得愣了。後記譯遛屢葸有存後記自從“新儒林長篇係列”三部出齊,20世紀最後幾年,我專心搞聊齋和紅樓研究,回過頭再看,居然見縫插針陸續寫下一批散文隨筆,有的還是在報紙上開的專欄,如“話說李清照”、國外遊曆、評球。有的文章如《警惕文學的紅燈區》被各大網站一轉再轉,居然被看成我在20世紀末的“代表作”。

把這些斷續發表的文章集成一書,似乎尚有必要。感謝山東文藝出版社路英勇社長和陳光新總編提供這個機麼‘這個集子除最後一輯外,都是我近年寫的散文隨筆,有幾篇剛剛寫成尚未發表。將《小喬初嫁了》這樣一個短篇小說收進書中,似乎不太一致,但許多散文家,比如王充閭先生,卻特別喜歡“小喬”一文,充閭先生還曾有感而發寫過詩。有的專家把它看作“隨筆式小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