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晚會在十一月底舉行,日子越來越近,洛語溪也越來越夜不能眠!他沒那金剛鑽,幹嘛要攬上這瓷器活兒!嗚嗚……他找了好幾個人了,都拒絕他了,他去哪兒變個主持人出來啊!
都是那個於菲兒,她沒事跟在他後麵做什麼!真是的!洛語溪憤憤地咒罵。
月薇每天在低氣壓中度過,戰戰兢兢。
這天早上,盼兮抱著課本下了樓,卻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心裏陡然沉了。他是不是放棄她了?自己是不是太傲嬌了,把白澤送給別人,好像也算不上什麼大事,自己卻這麼斤斤計較。
是不是她、做錯了……
盼兮靜靜地站在蕭逸南時常站的位置,發呆,不知道該怎麼辦。
快入冬了,蕭瑟的冷風襲來,那飄零的落葉,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唉……”她歎了口氣,向圖書館走去。
這時,蕭逸南迎麵走來,盼兮剛好抬頭看到了他,他的樣子看上去好憔悴,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嗎?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她停了下來,想上前,可是他卻視而不見,與她擦肩而過。盼兮的心刺痛,將書本緊緊抱住,他果真不要她了……
盼兮突然覺得呼吸艱難,她大口大口地吸氣,旁邊路過的人都奇怪地看著這個女孩。
“你沒事吧?”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有人扶住了她。
盼兮痛苦地搖頭,推開他,說:“謝謝,我沒事……”她轉身,跌跌撞撞地往寢室跑去。
身後的人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眼簾,才緩緩離開。
月薇一回到寢室,就看到盼兮整個人蜷縮在床上,眼神渙散。
月薇走到她床邊,摸了摸她的頭,說:“盼兮,怎麼了?”
盼兮一動也不動,像是沒聽見。
月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感覺得到,盼兮的心,傷了。她默默地抽出盼兮的手握著,希望能給盼兮那冰涼的手傳遞一絲溫暖。
校慶的各種活動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盼兮的話越來越少,呆在寢室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然而有一天,月薇正一個人在寢室玩遊戲的時候,盼兮從外麵跑回來,進門第一句話是:“月薇,校慶晚會是哪一天?”
月薇驚訝地看著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怎麼突然對校慶感興趣了?
“30號晚上,在大會堂,你、想要參加?”月薇試探地問。
“去看看也好。”盼兮微微一笑。
月薇的嘴巴張成O型,盼兮竟然主動說要去看晚會,她正愁該怎麼開口呢,盼兮就自己提出來了,她開始走運了嗎?
“語溪哥正愁女主持人的事呢,你要去嗎?”月薇問。
盼兮搖頭:“在下麵看就成,我不想消沉下去了。隻是想,在大家都快樂的時候,不那麼孤單……”
月薇一窒:“幹嘛說得這麼傷感!”從前那個快樂的盼兮去哪兒了?他們可以把她找回來嗎?
11月30號對H大來說,是個大日子。百年校慶,一大早就回來了許多校友,仔細看一看,就會發現,很多都是電視裏經常出現的成功人士,友校也來了很多人,H大校門口的馬路被車輛停了個水泄不通。
H大人山人海。
從早到晚,月薇都寸步不離地跟著盼兮。
盼兮無奈極了,說:“我不會走丟的,你不用陪莊嚴嗎?”
“不用陪他!”月薇毫不在乎地說,她得保證盼兮會去晚會。
“那好吧!”盼兮放棄,她明白,月薇是怕自己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