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讓醫生留在這裏,等她吊針打完看看情況再說。
一個半小時後,打針打完了,她的燒也終於退了,也不再囈語,慢慢安靜下來。
影吩咐人帶醫生到隔壁休息,自己也跟著退了出去,回房休息。
戚錦年醒來時,外麵天色已經大亮,房間的窗簾並未拉上,所以筆直的照射進來,直接照在她的臉上,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她用手背遮擋,坐起來,打量著這個陌生又奢華的房間。高燒過後,身體格外疲憊,她好半天才慢慢想起這個到底是什麼地方,心下一緊,急忙跳下床,到窗戶邊上,果然,看到外麵一望無垠翠綠的景色,遠處山巒在藍天白雲下,顯得格外青黛雅致。
耳釘沒有找到,而她現在居然還在山莊內。
咬了咬唇,肚子突然有些難受,但房間內並沒有洗手間,她壓著肚子,打開房門,差點被眼前豪華的走廊給震驚,複古的裝修,長長的牆上,每隔幾米就擺著一幅世界名畫,而且看樣子,完全不像是贗品。
人踏在奢靡的地毯上麵,悄無聲息,就像水滴滴到大海裏麵,毫無聲響,偌大的地方,竟然連個人影都找不到。她吸著氣,不停的轉動兩邊的房間門,但沒有一間是開著的,戚錦年的臉色都變了,就在她快忍不住的時候,走廊盡頭的那扇房門終於被她打開了。
黑白簡潔的裝修,冷硬霸道的強勢風格,一進來,就讓人覺得壓力重重,然而戚錦年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為她看到了正對著的地方,是一個洗手間,雖然門關著,但她確定是洗手間無疑。
肚子是一秒都等不下去了,她像個火車頭似得衝入洗手間,門開,嘩嘩的水流聲停止。
戚錦年冷不丁倒抽了一口氣冷氣,戚錦年隻覺得渾身一熱,身體仿佛不受控製,那種感覺十分難受。
“啊——”她回過神來,一邊喊,一邊坐到馬桶上麵,紅著臉上廁所。
噓噓的水聲,在安靜的洗手間內分外明顯。
旁邊的顧天擎,在最初的震驚過後,看著眼前的戚錦年,黑色的濕發,鷹隼的眸子,鬱結的怒氣,瞪著這個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戚錦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的腦袋塞到地洞裏去。她真的覺得丟臉死了,尤其是在他森冷的注視下,戚錦年想說什麼,可那些話在嗓子眼裏打了個轉兒,就變得蒼白的毫無氣勢。
釋放出多餘的水分後,她終於覺得舒服了,可是跟前的這個男人,還維持著最初的動作,身體斜斜的倚靠在冰冷的牆麵上,她抬頭,正好看到一顆晶瑩的水珠,從她的頭上滾落,一路往下,滑過肌理分明的見識胸膛,然後——落入地上——最後消失不見。
戚錦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頭咕嚕響了一聲,突然,她就清醒過來,臉紅的像一隻煮熟的螃蟹似得,對男人說:“你……能不能先轉過身去,我要起來了。”
男人諷刺的扯了扯嘴皮子:“現在知道臉了。早幹嘛去了。”
“我……”戚錦年剛想解釋,外麵卻傳來影暗帶焦急的聲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