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沒有然後了，穆小姐已經睡下了。”
白莫離聞言，手一揮，對夜說：“你先回去吧。”
夜正打算離開呢，白莫離突然又出聲：“你等等。”
夜轉頭看著他，白莫離吩咐：“幫我去查查，回A市的航班，然後告訴我時間。”
“您要去A市？”
白莫離沉默著，夜倒是很快就明白了：“因為穆小姐？”
“夜，你跟了我這麼多年——”
白莫離說話大喘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倒是沒有白跟。”
夜點了點頭：“從我跟著您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是您的。”
白莫離聞言，抬頭看著他，微微歎了口氣：“夜，你的命都是你自己的，不要為了我而活，你要為你自己而活，要學學影了。”
“你不想要我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夜和影本質上屬於同一類人，木訥的令人發指，他隻好說，“我是想告訴你，你該找個時間去談談戀愛了，成家立業，這些也是不能少的啊，你一直跟著我，總不能把你終身大事給耽誤了。”
“……我不要結婚，女人就是麻煩，我一點也不想沾染。”
……
夜說完就轉身出去了，留下白莫離獨自坐在椅子上思考，最後不得不認同他的話，女人就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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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離一夜未歸。
穆寒秋是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套了莫妮卡的話才知道的。
麵前的三明治隻咬了兩口，她便吃不下，回房去了。
白莫離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接電話的時候，有不小的起床氣：“喂。”
“白莫離，是我，穆寒秋。”穆寒秋在這邊快速的自報家門。
白莫離那慵懶的睡意倒是消退了一些，半靠在床上，用低沉沙啞的嗓音道：“有事？”
都這個點兒了，竟然還在睡，聽著他慵懶如斯的嗓音，穆寒秋陰陽怪氣的反駁：“不好意思啊，白先生，打擾你醉臥美人懷了，不過我還是有件事想向你請示下。”
醉臥美人懷，請示？
“你說。”白莫離的嗓音微微揚起，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愉悅。
“我要出門去逛街，你讓人給我讓開，讓我出去吧。”
“你想出門？”
“廢話，我又不是犯人，你憑什麼這麼關著我啊，你自己在外麵瀟灑快活，難道我就不能出去？”
穆寒秋的語氣中，怎麼聽，都有濃重的怨氣。
白莫離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可以出去啊。”
“很好，那你現在就跟守門的這兩個說，讓我出去吧，”穆寒秋手一揚，就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到那兩個守門的麵前。
白莫離聞言，卻是眉心微微一皺：“你現在在門口？”
“對啊，我要出門，快點給我讓開就是，你快點說！”
然而從手機裏傳來的，卻是白莫離兩個重重的字：“不行！”
“你說什麼？”穆寒秋一聽，就被氣到了。
白莫離坐直了身體，在電話裏疾言厲色：“保安，把她給我攔下，不許出門！”
“是，先生！”
穆寒秋聽著肺都要氣炸了：“白莫離，你個混蛋！”